为要和最后几位名校的高材生竞争,我的资历、水平和他们相比,都不是特别突出。故尔出此险策,想以奇制胜。
“人事部的王先生说,这个职位的主要工作是笔译,一切都在计算机上完成,基本上不用和客户当面打交道。再说,”我咬咬嘴唇,“我只有一套西服,次次都穿它。你们天天看,难道不厌吗?”
大概觉得我的解释特实在,他放下了这个话题。
“还有,为什么,你的耳朵需要那么多耳环?我看着都麻烦,难道你戴着不麻烦?”
你是选材还是选美?那话冲到我喉咙,被我咽了下去。我的回答简短扼要:“我近几年时运不济,命途多舛,找人算了命,说是五行缺金。”
他沉默片刻。我以为,他终于可以饶了我了,不料他又说:“谁告诉你,面试的时候,可以嚼口香糖?”
“我紧张。”
“你,紧张?”他不冷不热地说:“你第一个交卷,对吧?”
这话又戳到我的痛处。那天试卷上明明写着考试时间一百二十分钟,我到时交卷,尽管心里知道有不少答案不完善。不料,剩下的人都叫没做完,都按卷不交,结果,真正交卷的时间往后拖了十几分钟。
“我只是按时交卷。”
我在心里恨自己,真是有病,为什么每一句都要顶他一下?
“好吧,”他看了看表,说:“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毛病?”
“没了。”
“你知道,”他顿了顿,说,“剩下的最后四个人,学历,水平相差无几。对于我们来说,选谁都可以。我们当然会选一个比较好相处的人。”
“我特好相处,”我说,“我向您发誓。除了衣着古怪之外,我是人见人爱。”
“嗯。”他点点头,踱回自己的椅子,坐下来,用笔在我的文件夹上划了一下:“你明天就来上班吧,我们最近刚接了几笔合同,英文部特别缺人。你有英文名字吗?”
“没有。”
“在这里工作的所有英文翻译,必须要有英文名字,尤其是拼音里有和q的。”
我是q。
“小秋这两个字,对老外来说,不是很难吧?”我的话音里有一点点乞求的意味。
“不行。”他的话音斩钉截铁。
“那就请您给起一个吧。”
“安妮,怎么样?”
“好吧。”恶俗,还不如干脆叫我安妮宝贝好了。
我的办公室在十一楼1107号,英文部。和我共一间房的,是与我同时进公司的另一名女生,唐玉莲。虽说这间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临窗,且隔音效果良好,但房子有一整面墙是透明玻璃的。所以,无论你干什么,外面的人都看得见。
唐玉莲的个子不高,五官长得很精致。我觉得,很有点伊能静的味道。
我打趣她:“嗨,你是不是伊能静的妹妹?”
她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脸上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恨死伊能静了,每个人都说我像她。k歌的时候都逼我唱她的歌。”
“你比伊能静好看。”我打开电脑,“真的。”
“上午的培训真累啊。那个萧总,真能说。我早就想上厕所,看他一脸的严肃,吓得不敢去,真真折磨死我了。”她一个劲儿地抱怨。
“我也是。我有点想戴耳机听歌,想了想,不敢。对了,那个英文部的主任,真是个美眉。”
“她是萧观的现任女友。你要表现好哟,不然人家会吹枕头风的。”
“现任女友?”我问,“你刚来,怎么知道?”
“我有同学在法文部,经常八卦。萧观同学年少多金、风流倜傥,前后有n届女友,多是自动投怀送抱。就是现在这位陶心如主任,也是追他追得好不辛苦。前些时萧总胃病住院,陶姐姐不是广东人,天天为他学煲汤,唉,希望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难怪中午吃饭都没看见你,原来是听八卦去了。”我笑,“我有雀巢咖啡,你也来一杯提提神吧。”
读书人都有午睡的习惯,可是九通规定,中午只有一个小时的午餐时间。
“好吧好吧,咱们快点开始干活。”她把怀里抱着的一叠文稿递给我,“这是分给你的。得按期交稿,赶不完就算违约。”
我没坐下来,径直去冲了两杯咖啡。
回来时,看见唐玉莲已经在电脑里飞快的打起字来。我从包里掏出一本巨大的韦伯斯,问她:“你不要字典吗?”
“我有最新版金山辞霸。我的计算机上装满了各种翻译软件。”
我想求她给我也考一份。想了想,没张口。与她初次相识,不知底细,还是不要随便求人帮忙吧。她指着桌上一个u盘,说:“喏,全在这里,你拿去装吧。信不信由你,满管用的。”
“谢谢。”
她有一台非常小巧的索尼手提。我没有手提,从来都是去学校的机房或者网吧上机。我的作业都是手写的。是的,我还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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