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
“啊?”池怀音见他若无其事说着这些,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你该不是要我们和你们一起去海边吧?”
季时禹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不可以?”
季时禹这反常的姿态,不由让池怀音怀疑起他的目的。
他们并不熟,最近又有些结怨,她还被他欺负过,同学之谊都很勉强,朋友那更是谈不上。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池怀音仔细想想,自从季时禹发现她是院长的女儿,就各种不一样了。
上次送她回家,这次又……
简直,诡异。
“我发现,自从你知道我是院长的女儿以后,就不正常了,献殷勤什么的。”攥着手指,想了许久,她还是忍不住:“我想告诉你,池院长这个人,公私分明,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怎么照顾过我,我在森城大学读了这么多年,他连跟我一起回家和返校都不愿意,所以……你要有什么想法,对我下手,也没有用……”
池怀音这句话一下子戳中了季时禹的雷区。
季时禹目光笃笃地盯着池怀音,嘴角的弧度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池怀音,我就好奇了,在你心里,我到底能小人到什么地步?”
池怀音被他盯得有些害怕。
“那个……”
季时禹也有些不耐了:“去不去?一句话。”
池怀音咽了一口口水。
“……好吧……”
听到江甜这么揣测,池怀音的脸瞬间就热了,有些羞恼。
“怎么可能啊!就是随便穿穿,那我去换掉。”
“哎呀,开玩笑的,看把你急的。”江甜笑嘻嘻地阻止她:“就这么穿,多好看呀。”
……
早上五点多,天还没透亮。
车站里只有零星几个早起上班的人,没有风,没有人喧马嘶,一切都那么静好。
昨天夜里下了场小雨,给花草树木洒上了明亮的颜色,让一切都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鸡鸣鸟叫,路边的店铺一间间开了起来,惺忪睡眼的人们开始支起五颜六色的棚子,路边渐渐有了各式油光光的桌子凳子,洗洗刷刷又是一天开始了……
池怀音和江甜到的时候,季时禹和赵一洋已经等候一会儿了。
一见她们到来,原本大大咧咧插着腰的赵一洋,立刻换了个很规矩的站姿,笑得很谄媚:“你们到了。”
江甜不太看得上赵一洋那个小痞子,敷衍地“嗯”了一声。
相比赵一洋的热情,一旁的季时禹就显得有些置身事外了。
他双手插兜,也不知道在看哪里,眉头微微蹙着,似乎有些不耐烦。
四个人还没怎么说上话,头班车就来了。
时间太早了,车上几乎没什么人。江甜坐下以后,赵一洋立刻厚脸皮坐到了江甜身边,嬉皮笑脸道:“两个大男人坐在一起,有什么好聊的。分开坐才有新话题。”
“不要!我要跟怀音一起!”江甜说着要推开赵一洋,但赵一洋就像被钉在凳子上一样,怎么推都岿然不动。
池怀音见眼前的情景,笑了笑,对江甜摆摆手:“没事没事,我坐你们后面。”
说着,钻进了江甜后面一排的靠窗位置。
最后一个上车的季时禹直挺挺地站着,居高临下看了一下眼前的状况,皱了皱眉。
赵一洋推了他一把:“坐啊,站着干嘛?”
季时禹意味深长看了池怀音一眼,不高不低的声音,十分揶揄地说道:“我可不敢挨着她坐,她老以为我接近她,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池怀音:“……”
虽然季时禹有些不悦,还是被赵一洋按倒了。
赵一洋从背包里拿了副扑克牌出来,两个小时的车程,四个人便开始打牌混时间。
因为有四个人,赵一洋就介绍一种新玩法,二人组队打对家,哪一队牌都跑完就算赢。
赵一洋的书包搁在后一排当椅子,他和江甜都从椅子缝隙里往后出牌。
环境“艰苦”,但大家还是玩得很开心。
赵一洋一直斜眼看江甜的牌,江甜忍不住恼了,啐他道:“你要不要脸啊!一直窥我牌!”
赵一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也顾不得斯文伪装了。
“老子和你是一队的!”
“那更不能作弊啊!”江甜嫌弃地蹬了赵一洋一眼。
赵一洋无语地吸了一口气,忍不住抱怨:“笨死了,一直给你放牌,你就是不懂,顺子要那么长干嘛,你以为扎辫子啊?该拆要拆啊!”
“我要自己打!”江甜也有些不服气:“不要你管我!”
江甜是文科生,数理化比较一般,打牌又没心眼,赵一洋身为队友,着急也正常。毕竟在场的三只工科生,都是算牌高手。
池怀音看了看打下来的牌,大概算了一下还没打下来的大牌,准备先把季时禹放走,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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