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什么?”
“我以为……”想到自己的误会,池怀音也有些难以启齿,半晌,只从牙缝了挤出浑话来:“怕你亏了身体,以后不能继续科研工作了。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
季时禹皱着眉头回到座位,赵一洋见他去找池怀音说话了,问道:“你和池怀音说什么了?”
季时禹黑着脸,有些不爽:“没什么。”
“没什么池怀音怎么在拿馒头砸自己的头?”
“嗯?”
季时禹顺着赵一洋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池怀音一脸懊恼地飘出食堂,一路走一路拿馒头敲自己的头。也不知道她想到什么,突然胡乱抓了一把头发。
真是奇怪,明明是对她恶意揣测、耍人很不爽的,为什么会觉得此刻的她,看上去居然有那么几分可爱?
池怀音有胆子表白,这是季时禹想不到的。
当下其实有些措手不及,第一反应是拒绝她。
那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是谁都可以,池怀音不行。
潜意识里,他觉得,池怀音应该是被慎重对待的女孩。
转过头来继续吃饭,筷子在米饭里戳了戳。
桌上的众人继续聊着天。
堂姐还在洗脑,明明说好是来找他玩的,结果一直耳提面命的唠叨。
家里催着季时禹找对象结婚,他们这一代就季时禹一根独苗,就跟种猪一样,是传续香火的重要人物。
“噗嗤、”
季时禹突然的一声发笑,打断了桌上热聊的气氛。
堂姐不悦地扫了季时禹一眼。
“我跟你说正事呢,你笑屁啊?”
季时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你刚才说了什么?”
……
听到江甜这么揣测,池怀音的脸瞬间就热了,有些羞恼。
“怎么可能啊!就是随便穿穿,那我去换掉。”
“哎呀,开玩笑的,看把你急的。”江甜笑嘻嘻地阻止她:“就这么穿,多好看呀。”
……
早上五点多,天还没透亮。
车站里只有零星几个早起上班的人,没有风,没有人喧马嘶,一切都那么静好。
昨天夜里下了场小雨,给花草树木洒上了明亮的颜色,让一切都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鸡鸣鸟叫,路边的店铺一间间开了起来,惺忪睡眼的人们开始支起五颜六色的棚子,路边渐渐有了各式油光光的桌子凳子,洗洗刷刷又是一天开始了……
池怀音和江甜到的时候,季时禹和赵一洋已经等候一会儿了。
一见她们到来,原本大大咧咧插着腰的赵一洋,立刻换了个很规矩的站姿,笑得很谄媚:“你们到了。”
江甜不太看得上赵一洋那个小痞子,敷衍地“嗯”了一声。
相比赵一洋的热情,一旁的季时禹就显得有些置身事外了。
他双手插兜,也不知道在看哪里,眉头微微蹙着,似乎有些不耐烦。
四个人还没怎么说上话,头班车就来了。
时间太早了,车上几乎没什么人。江甜坐下以后,赵一洋立刻厚脸皮坐到了江甜身边,嬉皮笑脸道:“两个大男人坐在一起,有什么好聊的。分开坐才有新话题。”
“不要!我要跟怀音一起!”江甜说着要推开赵一洋,但赵一洋就像被钉在凳子上一样,怎么推都岿然不动。
池怀音见眼前的情景,笑了笑,对江甜摆摆手:“没事没事,我坐你们后面。”
说着,钻进了江甜后面一排的靠窗位置。
最后一个上车的季时禹直挺挺地站着,居高临下看了一下眼前的状况,皱了皱眉。
赵一洋推了他一把:“坐啊,站着干嘛?”
季时禹意味深长看了池怀音一眼,不高不低的声音,十分揶揄地说道:“我可不敢挨着她坐,她老以为我接近她,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池怀音:“……”
虽然季时禹有些不悦,还是被赵一洋按倒了。
赵一洋从背包里拿了副扑克牌出来,两个小时的车程,四个人便开始打牌混时间。
因为有四个人,赵一洋就介绍一种新玩法,二人组队打对家,哪一队牌都跑完就算赢。
赵一洋的书包搁在后一排当椅子,他和江甜都从椅子缝隙里往后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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