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有期亲自制得,里面兑着不少花油,洗起脸来又干净又滑溜,胤禛用了一次都有些爱不释手。
再就是一大罐子香脂,涂脸涂手都是极好的,保管行军回来还是细皮嫩肉的。
不过胤禛会不会用这个就难说了,跟前朝簪花的精致士子不同,他过的很糙,全靠得天独厚的先天优势。
然后就是厚厚一沓亵裤,够用一个来回了,再就是袜子,用一双扔一双也尽够了,也才住手。
只有其他东西,卫有期一样没动,他是去吃苦的,不是去旅游的,整上一大车也太丢人了。
苏培盛眼睁睁的看着福晋轻巧的提出来一个小包裹,真的小,团吧团吧能夹腋窝里。
看着爷满足的消息,苏培盛不忍心的别开眼。
军营里要什么没什么,这会子收拾的跟玩似得,要用的时候就抓瞎了。
想了想,卫有期双手合拍,把两人吓得够呛,才见她若无其事的说道:“牙具和毛巾还没准备呢,苏培盛你去拿新的来。”
胤禛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上前一步从身后抱着她,一颗大头埋在她颈窝,吸了吸鼻子,道:“我走了。”
卫有期轻轻嗯了一声,自打到这边后,日日都跟他混在一起,猛然分别有些不习惯,心里酸酸涩涩的。
炽热的怀抱越发箍紧,胤禛又道:“我走了。”
卫有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临到头上生出万分不舍,让她有些陌生,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她这么牵肠挂肚,人还在跟前,魂都跟着飞了。
身子被掰正,面朝着胤禛的方向,就见他一双眼眸炯炯有神,亮晶晶的望着她,似带着完全星光,将她笼罩。
胤禛原本用的木香调,偏松香一些,跟她在一起时日久了,也带着点花香。
这会子迷人的香味,随着绻眷温柔的话语,倾泻而出。
“我舍不得你。”
卫有期深深地望着他,有些茫然的捂上胸口,那里有巨大的情绪波动,让她不知所措。
“别哭,十天半个月的就回来了。”胤禛心中带着诡异的满足,用手帕轻轻的替她擦着泪。
老祖摸了摸脸,上面温热的泪痕尤在。
遂恼羞成怒,将胤禛和包裹往外一扔,嘭的一声关上门。
什么人这是,她还以为一走就是好几年,不破敌军终不还。
十天?半个月?呵,男人。
胤禛满足的摸了摸鼻子,咧开嘴笑的跟个傻子一样。
时人注重孝道,在意母亲的看法,她怕他伤心。
小两口静默以对,让德妃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耐烦道:“人不能送回去,没得显出小家子气来。”
这个人不用说是谁,也都知道。
两人躬身应是,卫有期笑吟吟道:“额娘快别生气了,爷也说了,不过是一个奴才,怎么处置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她这会儿饿着肚子,想来胤禛也未用膳,陪着吃饱喝足的老太太闲磕牙,她才没这功功夫。
“噔噔噔”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道身形快速的冲了进来,又在离主位三步远的时候停下,一本正经的行礼:“给额娘请安,额娘万福金安。”
说完又转身跟卫有期和胤禛请安,完了就笑嘻嘻的凑到德妃跟前,叽叽咕咕的说着话。
德妃顿时笑了,拿着帕子温柔的替他擦着额上的汗,笑骂:“下雪的天,你热的满头大汗,可消停消停,别吹了风受寒。”
转而又问:“早膳可用了?”
见他点头,才又嘱咐他身后跟着的奴才:“仔细伺候着。”
胤祯不愿意,憋着嘴抱怨:“我都八岁了,长大了,能别像照顾小孩子一样吗?”
母子亲热的情景格外温馨,卫有期视线追随着胤禛,就见他薄唇轻抿,显然内心并不平静。
宽大的袖袍下,突然钻进来一只温软的小手,胤禛不动声色的握了握,心中暖和了许多,神色也缓和下来。
卫有期这才满意,她的男人,应当顶天立地,意气风发,而不是为这点小事而落寞垂首。
德妃转过脸,看到胤禛和卫有期并肩立着,两人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周身萦绕着对她的抗拒,她还是看的出来。
挥了挥手,德妃神色淡淡道:“你们回去吧。”
胤祯挤眉弄眼的冲胤禛示意,做出你别生气的口型。
卫有期瞧了好笑,丁点儿大的人,心眼子倒灵活。
两人吹着风来,又迎着雪回去。
卫有期肚子咕咕叫起来,见他望过来,觉得有些羞涩,露出的脖颈都晕染成浅粉色。
看的胤禛心情大好,所有的不虞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得不到的就让他随风逝,人最重要的,就是怜取眼前人。
宽大袍袖下的双手,一直紧紧握着没有放开。藕粉色夹袄绣着精致的缠枝杜若蘅芜,和靛青色的马蹄袖相依相偎。
等回到屋里,热风一激,卫有期忍不住一个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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