怏的传膳。她如今正在兴头上,可算是明白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等到沐浴过后睡下,对方也没有回来,抱着枕头蹭了蹭,罕见的有些不习惯。
身边没有那热烫的躯体,像是一夜间入冬似得,枕裘冰凉。
将自己摊手摊脚的铺开,老祖渐渐的进入梦乡。
胤禛回来的时候,后院已经熄灯了,只有门口亮着一盏红灯笼,在黑夜中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守夜的见他回来,赶紧开了后院的门,将他迎进来。
胤禛摆摆手,让他们不要声张,又回了书房洗漱,过后才回到后院。
手中提着牛角灯,昏黄的灯光只能照清楚脚下一点路。
推开正房的门,海棠就敏感的醒了,轻声问:“谁?”
接着看到海蓝色的团龙纹,就默不作声,由着他进去。
胤禛轻声细语问:“何时睡得?”
海棠赶紧替主子表忠心:“刚睡下一会儿,一直等着您呢。”
胤禛没说什么,撩开床帐想要进去,就见一双亮晶晶的双眸,炯炯有神的望着他。
“吵醒你了?”胤禛由着不好意思,他在书房睡,和回正房睡之间犹豫很久,脚还是不听使唤的进了正房。
卫有期不曾放过提升好感的机会,赶紧顺着海棠的话说:“一直等着你,刚闭上眼就觉得你回来了。”
她睡了一小觉,这会儿特别精神。
裂了裂嘴,努力让自己的眼神诚恳一点。
胤禛点头,悉悉索索的脱掉身上的衣服,钻进被窝挨着那温软香柔的身体,忍不住满足的喟叹出声。
卫有期自动滚进他的怀抱,小手不老实的到处寻觅,一刻也闲不下来。
胤禛抖了抖耳朵,黑暗遮住他通红的耳尖,想了想还是捉住做怪的小手道:“且等等,你再养养,别着急。”
卫有期的脸也红了,这话说的老祖有些羞涩,她早就养好了,可以这样那样。
可胤禛一直守礼,小兄弟硬邦邦的也不肯动作,兀自强忍。
她也只得按捺心中的欲念,默念几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竟被男人比下去了,说好的男人靠下半身思考呢。
羞愧的老祖闭上眼,转瞬间就在他的怀抱中睡着。
胤禛半梦半醒间,又将她往怀里拢拢,这才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卫有期伸着懒腰起床,就见身边的床位又空了。
起身后就听海棠道:“梁总管跟前的小徒弟来催,问福晋花酱什么时候做好,他们心中也有数。”
见她点头又回:“太子妃一早下了帖子,说是明日来访,您看备着什么好?”
卫有期听着她回了一长串的话,正在这时,膳食上桌了,海棠也就停嘴,一心一意的布膳。
先是去看了腌着的花酱,巨大的几个坛子里放的都是,隔着透明的玻璃能清晰的看到花朵一半跟揉捻过似得,这就好了一半。
因此叫人去乾清宫回,还得三天的功夫。
至于花露花油,这个更费时,她手中的工具也不够,因此又遣人去寻胤禛,让他瞅着筹备。
再就从宫外运进来那些花,也得好生挑拣着,莫弄了不合格的,最后跳腾的麻烦。
胤禛回了,让她放心,她也就放下心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知道胤禛是一个紧守规矩的老干部,嘴里从不说空话。
他既说了行,那必是没问题的。
忙活完这些,又对起昨日的账本,并人情来往捋了一遍,免得出什么差错。
想到这里,又想起十二公主那里还未曾探望,瞧着天还早,也就去了。
她原本极爱醴酪,这几天下来,初始加上各种松仁糖浆、麦芽糖,也吃的欢实,连吃三天就有些受不住了。
招呼着胤禛坐下,先用了一碗熬煮成奶白的羊肉汤,撒上新鲜的葱碎、芫荽等,喝起来又鲜又香,烫烫的温度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
胤禛依旧那么优雅,白皙的手捏着瓷勺子,慢条斯理的喝着。
海棠立在一旁伺候,先是将切的薄薄的羊肉片滚进去,几个月大的小羊羔,喂得肥肥的,肉质鲜嫩,又挑了肥瘦适中的,最是好吃不过。
两人吃了个肚圆,这才算缓过来,捧着茶懒懒的唠嗑。
“京郊庄子上来报,今年雨雪多,麦田瞧着还成。”啜了一口香茗,卫有期道。
胤禛点点头,他年里看过了,确实不错,翻了年倒没有去瞧过。想到这里,兴致勃勃道:“等天晴了,去庄子上散心,农家也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卫有期感兴趣的凑过去:“可有什么好玩的?”
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胤禛遗憾的摊手,他都是来去匆匆,骑着马一路急骋,要说好玩的,还真没大注意。
一旁的海棠捂着嘴笑,接话道:“福晋何不叫腊梅来,她家里就在郊外,许是知道。”
杜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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