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往州府大衙里跑?”
司马封自然是收到消息,临时赶回来的,他严词道:“听闻州城昨夜发生凶案,一共死了八个人,太子殿下都亲审了,老夫也不能偷闲,过来听审!”
他人已进到后堂里,见南昭被绑在邢架上,地上一滩水,旁边还有个拿着鞭子的壮汉,便知已被用刑了!
他问:“太子殿下,犯人认罪了吗?”
周政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回答:“这不还未招,所以要她认罪啊!”
“严刑不真言,太子殿下应该听过吧?”
“呵呵。”周政冷笑说:“什么是真言?她是在众目睽睽下杀的人,本太子有证人数十人的证词,一般人早就认了,她不认罪,不就怀着侥幸觉得有人能救她?”
司马封听后,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然后说:“可否让老夫看看那些证人的证词?”
周政将面前几张纸随意一扔,他便走过去拿在手里细看。
待他看得差不多了,周政问道:“司马封,这白纸黑字你可看清楚了?”
司马封点头,“看清楚了!”
“那你还有何要说的?”
他提到:“证词中说亲眼目睹看到南昭殴打几名死者,而非亲眼目睹南昭直接将几名死者打死!从前夜到发现死者死,差不多有十个时辰,这十个时辰之中的证词,似乎有点问题啊!”
“哪儿有问题?”
司马封拿起一份证词念道:“证人董红说几人被南昭殴打后受伤,她是班子里的厨娘,当晚做完夜饭后,见何敏差人去请去请大夫过来替这些人看伤,大夫说几人伤势严重,不久后几人就相继离世。”他抬头疑问道:“既然大夫来后不久他们就断气了,那想必当时的伤情已非常重了,可为何没在被殴打当时就即使请医救治呢?”
怕他们听不明白,他细致的解释道:“厨娘做一顿几十人吃的夜饭,最起码也要一个时辰吧?”
既受伤严重,为何会等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去请大夫?
周政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不以为然的问:“这能说明什么?可能他们戏班子的班首吝啬,舍不得请大夫,后来是实在脱不下去了,才请的大夫呢?”
“这皆是殿下的猜想,事实到底如何,还需要当事人亲口来说明!”
司马封转身命道:“将证人带上来!”
周政并不吃惊,早听下面的探子回报,蒙高猛带走南昭后,周仰便立即命人控制了极乐班的一众人等。
首先被带上来的,就是何敏,这女人确实有几分胆识,进到这刑房竟都不变脸色。
司马封质问她:“何敏,为何你戏班里的人被打伤当时你未去请大夫,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去请大夫?”
何敏不慌不忙的回答:“我这班子里的都是苦命人,跟着我走南闯北被人打也是常有的事儿,请大夫花费颇大,他们承担不起,戏班里有位拉二胡的先生略懂些医术,先用跌打药帮他们处理了伤口,人多,耽误了些时间,等到先生发现几人伤得不轻时,才急叫我去寻大夫!”
“听到了吗,司马封?”周政一脸得意。
司马封点点头,让何敏先下去,随即叫上来另外一个证人。
此人就是刚才何敏提到的略懂医术的二胡先生,就一瘦弱的老头,眼睛好像还不太好,连往哪儿看都不知道。
“老人家,你是最先帮那八个人看伤之人?”
“是!”
“你是如何确认他们的伤已很严重,改变主意让何班首去请大夫?”
老头口齿不怎么清楚的回答:“最开始说痛,被打伤了……当然痛咯,我给他们敷药,之后吃了夜饭,他们就对我说痛得受不了,管我要药吃,我没有药给他们吃嘛,只好对何班首说请大夫再来看看,哪里晓得哟……”
老头说着抹起泪来,看得出来,悲伤发自内心。
南昭本来神志不清,听到老头的哭声,眸子睁了睁,又无力的闭上。
司马封这边还没结束,他又叫来那位厨娘。
周政有些不耐烦的说:“这厨娘又有什么好问的,她又不懂医术!”
“殿下稍安勿躁,老夫要问的问题是本案关键,必须得问。”司马封问厨娘:“二胡老先生说吃了夜饭这些人才喊疼,管他要药吃,厨娘昨夜里,做的什么当夜饭?”
“烧饼!”厨娘回答:“我们乐国人喜吃面食,烧饼夜里吃,一宿都不饿!”
“多大的烧饼?”
厨娘用手在身前比了一下,足有脑袋那么大。
司马封问她:“那几名伤者都吃了吗?”
厨娘想都未想,点头回答:“吃了呀,他们几个是我们戏班子里的劳力,就数他们吃的最多,一整块饼,一丝不带剩的。”
司马封满意的笑了笑,让人将厨娘带出去后问周政:“殿下,难道不觉得,几个重伤不久就要死的人,吃下整整一个头大的烧饼,甚是奇怪吗?”
周政辩解道:“也许他们回光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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