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有事儿要跟我说,说吧。”
“我要告发信国公府里的刘管家。”
“刘管家?哪个刘管家?”
“就是那个刘华波管家,还有……”
没等郭锄说完,这个宋署守备转过身来。
“郭锄,你看看我是谁?”
“你?啊?刘管家,你怎么会在这里?”
“万掌柜,还不动手?”
刘管家话音未落,郭锄转身就跑。突然脑袋嗡地一声,一阵天旋地转,扑倒在地。吃力转过头,就见万掌柜手持一根木棒,正冲着他嘿嘿笑着。
“救……”
没等喊出来,嘴上就被刘管家重重踢了一脚,声音硬生生憋了回去。
刘管家拎着头发,万掌柜抬着脚,就把郭锄抬到了井口。
“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郭锄,你安心上路吧。”
刘管家一松手,万掌柜一抬脚,郭锄大头朝下,栽进井里。
噗通一声,里面一阵呜咽声,渐渐恢复宁静。
“这个反骨贼,给你一条活路你不走,非要自寻死路。连我你都想整,我岂能饶你?”
刘管家犹自愤愤不平。
“哥哥,我早就觉得这个小子不可靠,今日果然如此。我知道今晚你俩在一起吃酒,他一来,我就觉得没好事儿。”
“这种人死有余辜,走吧。”
第二天巳时,五城兵马司的一帮捕快,到了信国公府。
过了半个时辰,刘管家带着一台马车,跟着捕快走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刘管家带着马车回来。车上拉了一个人,用白布裹着。
随后府里消息传开,车夫郭锄昨晚吃酒过多,脚下失滑,坠井身亡。
何夫人叫人找来郭锄的兄弟郭镰,府里给了十两银子抚恤,郭镰将兄弟尸首领回安葬。
消息传到前后国公府街,人们都夸信国公府是仁义慈善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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