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人和却彻底没了,他们绝对无心守关,这便给了我大清可趁之机。”
“所以奴才建议王爷你立即说服诸王、贝勒,尽起全国之兵,以助明剿贼的名义南下,先屯兵山海关外,根据关内形势相机而动。”
说道这里,范文程更是直接道:“京城沦陷,王永吉、吴三桂等人首鼠两端,相比流寇出身到处杀掠士绅的李自成,奴才觉得王、吴二人更有可能投靠我大清!”
“而只要吴三桂开关投靠,这天下必为我大清所有!”
多尔衮皱着眉头思虑了半晌才问道:“范先生何以见得他们就不会投降闯贼,相比我等,他们可都是汉人啊?”
“而且我听说吴三桂的父母家小都在京师,他要是不投降李闯,岂不是拿家人的性命开玩笑么?”
“置父母于险境,这可是大大的不孝啊!”
范文程笑道:“汉人?父母家小?不孝?”
“吴三桂是什么人?关宁军将士是什么人?他们真会在乎这些?”
“吴三桂虽祖籍是江南汉人,可他却出身在辽东,其父吴襄和他都是典型的辽西将门,麾下关宁军的将佐、士兵也多是辽人,他们这些人,从上至下,早已成为一方割据势力。”
“他们表面上是明国之兵,可实际上却隐隐有横在明清之间两头讨好的趋势,辽兵排斥关内其他地方军队的传闻想必王爷也听过。”
“之所以先前还为明国卖命,是因为投降我国没什么好处,只要明国还在,他们就可以挟关拥兵自重,如此,整个明国的钱粮财富都会源源不断地输往蓟辽。”
“对他们而言,维持明、清之间的平衡态势自然是最好,这样才能得到最大利益,谁要是敢动他们的利益,必定拼死反抗,不然前些年的那些外来的四川兵、浙江兵是怎么败亡的?”
“但明朝要是亡了,他们就没办法了,以他们的实力,争雄天下是不可能的,只能投靠对他们最有利的势力。”
“他们一切以自身利益为先,在利益面前,所谓的父母亲人、忠孝大义皆不值一谈,又岂会在乎什么汉人不汉人?”
“只要我大清能许之以富贵,莫说是开关迎降,就是甘为我大清之马前卒,南下将汉人杀得人头滚滚也不在话下!”
“况且良禽择木而栖,吴三桂是聪明人,是投靠一个到处杀掠士绅的流贼,还是与我礼贤下士之友邦合作,他一定知道如何抉择。”
多尔衮随即笑道:“范先生说的是,本王都忘了,范先生也是汉人,不照样对我大清国忠心耿耿!”
范文程闻言十分欣喜,自然免不得要指天发誓,当面表明心迹,并大肆吹捧大清如何兴旺昌盛,国运日隆,接着又道:“就是吴三桂本人想投降李闯,可李自成的行事手段,关宁军谁人不知,他吴三桂也得想想手下将士愿不愿意。”
“且吴三桂的舅舅祖大寿如今就在我国为官,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他们看在眼里,怎会不心动?”
“再者,到时候是李闯攻陷的京师,吴三桂投靠我大清可以说是借兵杀贼,道义上也无可指责,南方士人听到了只怕都要拍手叫好呢!”
“等我八旗铁骑入了关,占了京师,便大局已定,一统江山之势还有谁人可阻?”
范文程的口才着实不错,一番话有理有据,说得多尔衮心头大悦,他一拍桌子大声道:“先生说得极是!”
“本王险些误了大事,幸有先生在旁提醒辅佐,本王这便召开诸王会议,商议南下之事。”
“他日若我大清果得了天下,范先生的功劳将不下于汉之张良、唐之刘文静!”
范文程喜极而泣,跪在地上拜道:“奴才何德何能,当王爷如此谬赞!”
“奴才是大清之臣,自当为国家社稷尽心尽力,才能报效主子对奴才的恩德!”
多尔衮大悦,扶起范文程道:“若天下汉人都能像先生这样心向我大清,国家何愁不兴!”
主奴二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相比猜测京师可能沦陷的范文程,远在长沙的李致远则是肯定,现已将尚在长沙的核心部众尽数招来,召开军政会议,商讨下一阶段的军政策略。
李致远本想先给众人提前透透风,做好朝廷已经覆灭、天下将要大乱的心理准备,并督促众人到时候稳定好地方局面,加强防备,时刻准备应对败退回来的大顺军余部。
谁知人还未到齐,便有从岳州来的信使赶至府衙,报称北边的左良玉发来了书函,以及张武差其一同送来了新的军报。
李致远拆开一看,原来是左良玉邀请李致远共击张献忠、马守应,说是要一举收复湖广全境。
而据驻守岳州的张武来报,左军最近确有大动作,先是尽起武昌之兵,征集战船、粮草,准备向西水陆并进,似乎有意收复德安、承天、荆州等府县,随后便直接派人至岳州,邀请共讨贼寇。
尽管李致远知道按照历史发展,根本就用不着去打张献忠,也打不着,因为这厮跑得很快,目前在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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