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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公子?贾公子?”郑森觉得这个贾公子实在怪异,难道自己的名字有什么特别之处?
“啊!”见众人都奇怪地看着自己,李致远这才醒悟过来,“抱歉,在下只是觉得郑兄有些面熟,失礼之处,还望诸位勿怪!”
郑森好奇道:“贾公子以前见过在下?”
“那倒没有,只是茫茫人海,总有一两个相似之人吧。”其实国姓爷的画像他以前倒是见过不少,可都跟眼前之人差距甚大,大概是气质和经历影响了面貌。
未经历国破家亡,郑森现在还只是郑森,书生意气更浓。
“我观郑兄气度不凡,又有些似曾相识之感,真可谓一见如故,不如随在下同去湖广,一起为我家抚台效力。”李致远意外遇到年轻时期的国姓爷,忍不住起了招揽之心。
若能得到郑森的帮助,李致远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他怕自己说服力不够,郑森不信,又补充道:“我们抚台为剿灭逆贼张献忠,已练有精兵十万,奈何军中良将不足,擅长水战者更是寥寥无几。”
“在下听说令尊擅长海战,想必郑兄也是不差,现在天下纷乱,烽烟四起,正是年轻人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躲在书斋里读那些圣贤书又有何用?”
“不如弃文从武,助我家抚台一臂之力!”
郑森正欲说话,没想到钱谦益却抢先道:“贾公子此言差矣!”
“你岂不知我朝是以文制武?弃文从武实乃因小失大,是弃正道而着小道,充其量不过成就一武夫而已,终究不会有太大出息!”钱谦益嗤之以鼻,很是有些不屑。
钱谦益自命清流,对李致远的谬论根本就不屑一顾,更懒得与他多说,转头教训起郑森来:“大木,为师平时是怎么告诫你的?”
“望你沉下心思,切莫受外界干扰!”
又自顾自地摇头叹息:“年轻人切忌心浮气躁,急于求成!”
“多读书,方能修身齐家,而治国平天下也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
李致远气得牙痒痒,这厮就一典型的官迷,名利心重的很,也配说这些话?他本来还有很多说服他的法子,可钱谦益一出马,差不多就将路给彻底堵死了。
毕竟师命不可违啊!
而且这时的郑森还就吃他这套,他对钱谦益这个老师还十分敬重。
况且这时候的武将虽然已经开始跋扈起来,但就连那些武夫本身也是十分崇文的。
不然郑芝龙这个大海盗为何要将自己的长子送到南京国子监求学,还拜江左大儒钱谦益为师?
受父兄师长的影响,现在的郑森本人也是倾向于习文做个儒生的,李致远的招纳也就很难有什么好的结果了。
郑森只是很奇怪李致远为何单对他另眼相看,似乎非要笼络他不可,他自问年纪轻轻,并没什么特殊才能啊!
现在既然老师已经发话了,郑森也只好婉言谢绝了,“承蒙贾兄错爱,在下实在是受宠若惊,只是家父有命,令在下向钱先生悉心求教,断不敢轻弃学业。”
“再者家父虽出身水师,然而在下却并未得到其多少真传,更谈不上能征善战。”
“在下自小学文,现在也不过是一介秀才,请恕在下帮不上贵主,还望贾兄见谅!”
李致远知道这下算是没戏了,极为失望,而今日一别之后,没过多久京师即破,郑森大概会随其父回东南福建一带,李致远除非战胜满清,恐怕再难和郑森相遇,也就更不可能招揽他了。
这让李致远对钱谦益极为恼火,这个老东西刚见面就给自己使绊子,以后还做了汉奸,无耻!
今天这梁子算是结下了,等以后有机会,非整整这家伙不可!
卞赛赛见气氛闹得有些僵,有意出面弥合双方关系,出言道:“呃,这早春还很有些凉意,诸位都别站在这儿啊!有什么话不如回屋内再细谈?”
李致远暗道卞赛赛通情达理,等待会再和郑森联络下感情,即使他现在不愿意,等以后有机会,说不定还可招揽,是以连忙赞同道:“赛赛小姐说的是,在这外面站久了还真有些凉!”
“咱们还是都进屋说话吧,在下知道赛赛小姐酿的果酒很是不错,不如大家一起喝一杯,暖暖身子?”
没想到钱谦益却不表态答应,就这么将对方晾着,这让李致远极为尴尬。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既已经生了嫌隙,钱谦益也就不太愿意再与这个什么“贾公子”有何瓜葛。
况且他也不是很看得起李致远,巡抚的幕僚?
说的好听,不就是读书不成,屡试不第,退而求其次去当官的手下混饭吃的小吏么?
他钱谦益可是一甲探花,现在虽然罢官赋闲,不得已才在南京国子监做讲师,但好歹也是江左大儒,清流名士,和这种胥吏交往,岂不是掉了身份!
而钱谦益不说话其实就是表明了态度,他不愿再和李致远多谈,不明说是给柳如是面子,毕竟明面上他是随柳如是而来的,不能让她太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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