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分宜守军,分宜已经被官军攻陷,我们是最先突围出来的,快点开门!”
现在形势紧张,张其在早已经下令封锁城门,守门的可不敢随便放人进来。
可都是“八大王”手下的兄弟,也不能见死不救,城头上的守门长官犹豫道:“你们先等等,等我回去禀报……”
城下的人顿时大怒,“等你娘,快点给老子开门!”
可任凭他们如何叫骂,城门终究没开。
“报~~”门外突然传来的急报声打断了正在沉思的张其在。
最近袁州一带的局势让他格外的不安,北边的万载、上高二县传来消息,吕大器正集结大军,准备向南进攻袁州。
以万载、上高两个小县城不足两千的守军,他担心很难抵挡官军大军。
于是赶紧派人走萍乡回长沙向张献忠求援,可没想到派去求援的人前日竟然回来了,说萍乡已被攻陷,没法向长沙传递消息。
张其在大惊失色,失去萍乡,就等于和后方断了联系,以他袁州城不到八千的兵力,很难抵挡官军的进攻。
可让张其在带兵去救援萍乡,他又怕是官军调虎离山,等他一走,连袁州都给丢了。
而且张其在是反叛朝廷投降的张献忠,还使得楚王一系全族尽灭,这罪过就是有一百颗脑袋都不够砍的,就别想着投降了。
是以这两天他一直惊惶不安,一时自我安慰萍乡失陷的消息一定会很快传到长沙,说不定长沙已经派兵救援;一时又担心张献忠会放弃江西,那袁州以及他张其在就成了弃子。
张其在这两天最怕的就是前方传来的消息,因为都是坏消息,而且每一条都让他胆战心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什么事?!”张其在脸都白了。
“将军,东城门外边有从分宜来的将士,说分宜被官军攻陷了,他们吵着要进城。”
“什么?!”张其在被惊得一跃而起,将桌上的茶碗都打翻了,“这怎么可能?分宜怎么可能丢?官军不是在北边吗?”
“这个……属下不知……”
“只是城外那些人一直吵着要我们放他们进来,属下不知该如何是好,还请将军示下。”
张其在也急于知道分宜那边的情况,吩咐道:“你快带他们进来!”
“是!”得到命令后,报信的这人转身就要走。
“对了,记得要严格盘查,确认真是我军将士再放进来。”
“是!”
城外的几十人因为被拒之门外,一直在大声叫骂,将城头守将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得到了张其在开门的命令,城门守将赶紧下令开门,放这些大爷们进来。
之后的盘查又是好一阵骂骂咧咧,才将这些人打发走,送去见张其在。
接着,同样的事情又陆续发生了数次,不断有从东边逃来的分宜守军叫门要进城,少则十数骑,多则几十上百骑。
开始时,守门的士卒还认真检查一番,可次次都被这些九死一生的分宜守军破口大骂,连续几次,谁受得了?
而且次次都证明他们的确是分宜的守军,负责盘查的城门守卫也就松懈了,不再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这回又来了一群人,城楼上的人隔老远就看见了,差不多有两百来人,是人数最多的、也是最狼狈的一次。
这些人衣衫褴褛,似乎极为慌张,有许多是两人共骑一马,正疯狂朝城门狂奔,弄得城外烟尘滚滚。
城楼上有人不屑道:“你们看看这些人,真他娘的没出息,逃命逃得马都丢了。”
“你待会可别说这话,这些人吓破了胆,小心他们狗急跳墙,咬你一口……”
“哼,这些狗娘养的就知道跟我们横,有本事的怎么被人家打成这样。”
说是这样说,可也没人愿意惹这群惊弓之鸟,对方还未到时,他们就已经打开了城门,等着对方进城。
待这些人都入了瓮城,才有几十个守卫迎上去,当先的一人道:“兄弟,张将军有令,要检查一下。”
“不耽误多少时间,就是例行公事,你们谁是带头的,出来跟我们长官说说就成……”
“他娘的,检查个屁啊,有啥好检查的!”一高大的壮汉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走过去,“你们长官是哪个?”
“你是带头的?”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了一头多的大汉,守卫不自觉地声音都小了三分,“长官就在那边城楼上……”
“他娘的,你们这些看门的狗,架子还挺大,老子就不去,要查让他自己来…..”
“你!”
“不要欺人太甚!这是袁州城!不是你们分宜!”
“你们这么横的怎么还是丢了分宜……”
大汉似乎被这话激怒了,一脚将其踢翻,“妈的,老子打死你!”
于是两边人各亮兵器,冲突一触即发。
在城楼上一直观察的东城守将赶紧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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