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里官最大的是谁?是不是马进忠?”
刀在脖子上,这回老实多了,“是,是……”
“让你的部下快去禀报马进忠,说抚州知府李致远有要事相商。”
“你们都聋了?还站着干嘛,快去啊,你们想要老子的命啊!”
于是有一名小兵立刻返回军营禀报,双方也僵持起来。
众人都悬着心,只希望这个马进忠能讲点道理。
半盏茶的功夫过后,营内终于有动静了,许多兵正簇拥着一人往营门而来。
那人面貌粗犷,体形健壮,是典型的陕北汉子,着大明武将官服,很有几分威严,一看就是长期带兵打仗的武将,应该就是马进忠。
“都放下兵器,退下!”马进忠走上前,斥退了围着李致远等人的士卒。
又抱拳道:“在下就是马进忠,阁下真是抚州知府?”
投桃报李,李致远也吩咐张文放了那个挟持的军官,又拱手回道:“马总兵有礼,在下正是新任抚州知府李致远!”
“奉吕督宪的令,率一万官军从南边进攻袁州,听说马总兵也奉命进攻袁州,特赶来相商共击袁州城。”
李致远又从怀里摸出几封书信道:“这是近日来本官与吕督宪的来往书信及下发的官文通知,吕督宪的亲笔书信和官印可做不得假。”
“马总兵若是不信,尽可找军中的文书仔细比对。”
名义上,左良玉及其部下都是受吕大器节制的,所以马进忠等人都是识得吕大器的印信、笔迹的。
马尽忠接过信,略略看了一眼,笑道:“果真是吕督宪的亲笔书信!”
将其递还给李致远,致歉道:“军中莽汉不懂规矩,冒犯李知府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李致远也不好真去计较,“无妨,现在官军和贼军正处于僵持阶段,敌我双方犬牙交错,本官又来的突兀,将士们也难免有所怀疑。”
“再说,将本官一行人当成贼军细作严加防范,也说明贵军将士机警嘛。”
“一桩小事而已,将军切勿放在心上。”
马进忠打着哈哈道:“哈哈,还是李知府肚量大,您既然不和那些粗莽汉子计较,那在下也就放心了。”
“军务要紧,咱们就将此页揭过吧……”
“此地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李知府远来也辛苦了,不如先随在下进营喝杯茶水,歇息片刻再详谈?”
李致远点头道:“那就多谢马将军了……”
马进忠一摆手,“李知府里面请!”
随马进忠进了营,落座之后,李致远先喝了口茶润嗓子,随即开口道:“军情紧急,本官也就不和将军废话了。”
“本官听说左大帅一直在湖北、岳州一带与贼军大战,可前几日竟突然听闻左帅已经派兵收复了萍乡。”
“初闻此捷报,本官还以为是讹传。”
“按照圣上谕旨,左帅当以收复武昌为首要任务,且左帅主力在九江、岳州一带,想来是不会急于对付袁州之贼的。”
“可今日既在此遇见将军,想来此事是不假了,这萍乡十之八九也是将军领兵收复的。”
“本官猜的正确与否?”
马进忠有些得意,哈哈大笑道:“李知府猜得没错!”
“收复武昌自然是首要重任,但这袁州之敌、江西之危,也不能不考虑。”
“所以左帅以副总兵张应元、吴学礼等守九江,他自己则同马士秀等率主力以舟师入武昌。”
“另一方面,又令在下率轻骑迅速南下,先下萍乡,再攻袁州,彻底解了江西之危。”
“之后,左帅再南下岳州,沿湘江南下长沙,而在下则从萍乡西进醴陵、茶陵,两路夹攻,直捣长沙!”
李致远暗道,你们想的倒是美,张献忠哪有那么好对付。
岳州是他逃离湖广而入川的重要据点,肯定会有激烈的大战,左良玉你就慢慢的和张献忠在岳州玩吧,这收复湖南的重任还是让我李致远代劳吧。
但李致远嘴上却恭维他道:“左帅果然是一心报效朝廷,湖广、江西两省之贼都要劳他亲自出兵,我等江西官兵实在是惭愧啊……”
“不过,吕督宪也不愿坐享其成,已经派了包括本官在内的三路大军,助左帅围剿袁州。”
“马将军既负责南面剿匪一事,不知是何打算?”
“何不与我等共进退,共灭袁州之贼?”
马进忠喜道:“那正好,在下此次南下,只有四千轻骑,宜野战而不宜攻城。”
“突袭萍乡这等小城尚可,但如袁州这等军事重镇,兵力实在是有些不足。”
“是以在下才暂驻芦溪,昨日,我已向左帅求援,料想再过六七日,左帅援兵即可赶到。”
“到那时,咱们四路大军齐攻袁州,何愁袁州不破!”
李致远可不愿意再等,到那时候肯定是以左兵为主,那不就和原本历史上一样的结果了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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