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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已经说好了让其坚守抚州一个月,又怎么好随意更改呢?
待看到其禀报抚州知府已于前两日辞官挂印,已经返乡不在抚州了,目前抚州仅有同知、通判各一人。
最后又说他无论局势如何不利,依旧会坚决执行自己的命令,坚守城池一个月,并恳请拨给一些物资。
吕大器不禁感叹道:“难得的忠良之才啊。”
沉思良久,吕大器终于下定了决心。
“那个送信的走了吗?”吕大器对童仆道。
“还没,在门外等候。”童仆回道。
“你去告诉他,让他再等一会,老夫有回信让他捎回去。”
“是。”
第二日中午,李致远在北城门外抚河码头迎接从南昌来的两千援兵,这自然是给城内外的百姓们演的一场戏。
按照计划,大家轮换着来,免得被人看出纰漏。
今天是周大壮带人扮演从南昌来的援兵,下了船,正值晌午,城门口还是有不少百姓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演完戏,两千余人高举着如林的长枪,迈着整齐的步子,踩得大地“嗒嗒”作响,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城,弄得城门口好一阵烟尘滚滚。
城门口有不少百姓小声地窃窃私语,议论新到的这两千官军。
“怎么样,看样子官府没骗咱们,这兵绝对是精锐啊!”
“奇怪,朝廷怎么突然往抚州派这么多兵?”
“哎,你还不信啊?朝廷这回肯定是真要守抚州了。”
“奇怪,奇怪,还是明天再看看……”
“.…..”
一万官军调入抚州的消息正迅速在民间发酵,抚州城内外正慢慢发生着变化。
军营内,李致远正在听巡逻回来的士兵汇报从抚州城打听回来的消息。
“现在一万官军镇守抚州的消息已经在民间传开了,虽然目前还暂时没有发现百姓返城。”
“但据属下打听到的消息来看,大部分老百姓至少已经相信了朝廷坚守抚州的决心,不少人已经有了招呼亲朋回家的打算。”
“属下估计,咱们再这么来两次,应该就有老百姓陆续回城了。”
“老百姓大多都是跟风、从众的,一旦有人开了回城这个头,之后也就水到渠成了。”
“说不好连周边府县的老百姓都会蜂拥而至,涌进咱们抚州城来躲避乱军,属下认为咱们得提前加强城门守卫,严格甄别入城百姓,小心贼军细作混入城来探听虚实。”
“而且军营周边也要严密封锁,严禁任何外人靠近,谨防走漏消息。”
“更要严格约束士卒,免得其不慎透露了咱们的计划。”
李致远听完这个巡逻队长的汇报,点头道:“这就好,看来咱们的计策开始起效果了。”
定睛看了一眼面前这人,李致远笑道:“你这分析和建议倒是颇有见地,本官会予以采纳的。”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现居何职?”
“属下名叫杨文远,现在周营长麾下当了个队长。”
“听你口音不像是徽州婺源一带的人?你是何时加入我军的?”
“属下本是湖广常德府武陵县人,十月张贼攻陷常德时侥幸逃得一命,之后就一路东逃。”
“逃至徽州婺源时,听闻县尊您在招募乡勇,从军待遇优厚,且不同于其他官军,军纪十分严明,属下就报名参军了。”
李致远奇道:“那你也算是本官老乡了,本官原籍湖广荆州,紧挨着你们常德府。”
“观你言行谈吐,倒不像是粗莽的武夫,可是读过书?怎会想到从军?”
杨文远回道:“不瞒县尊,属下的确是读过几年书,可惜并未读出什么名堂,连个秀才都没能考取,不过认得几个字罢了。”
“至于为何从军,一来属下当时逃得匆忙,只身一人,除了随身的些许碎银外,身无长物,逃至婺源时几近饿毙,实在是困顿到了极点。”
“多亏县尊那次募兵,让我能从军,在军营吃了顿饱饭,才没有像其他东逃的流民一样倒毙在路上。”
“二来属下还未到婺源时,就听民间传闻婺源是附近府县最为安宁太平的,盗贼绝迹,百姓安居乐业,都是县尊您所练三千乡勇之功劳。”
“都说您练的兵军纪严明,不凌弱,不扰民,跟其他官军大不一样。”
“今年十月,张贼一攻占常德,因为其深恨杨阁部(即杨嗣昌,崇祯十年入阁,常德武陵人)早年围剿他时几乎将其剿灭,就大肆杀戮杨氏族人。”
“而属下因为姓杨,又和杨阁部有些沾亲带故,是以全家皆为张献忠贼军所杀。”
“所以属下自然也想投军杀贼,听闻您募兵,也就赶来报名从军了。”
“之后承蒙周营长看得起,又让属下当了个队长。”
“这回随县尊来江西,属下是十分欣喜的,属下不求别的,只求和张贼交战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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