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丢到战场上去厮杀,几场仗打下来,没死的就是精兵。
从另一方面来说,他们的任务也不难,冷兵器时代死伤最多的阶段就在溃败追杀阶段,一旦一方溃败,那对追杀一方来说,就是一边倒的屠杀式的顺风仗,容易的很。
一千五百人的长矛兵是李致远目前的重点训练对象,再加上二百五十人的火枪兵,是以后用来进攻打硬仗的。
现在还不足五百人的大刀兵,目前只需要练习简单的砍杀、肉搏,锻炼一下体力即可,他们主要的训练应该在战场之上,以后再大量招募也不迟。
至于火枪兵,目前毕安民这个火器专家未回,李致远只能让他们摸摸枪,或者试着放几枪,熟悉下火枪火药。
九月二十一日,让李致远苦等十多天的毕安民终于回来了,当李致远听前来报信的说张武、毕安民带了很多人到达城门口时,忙不迭地骑上马,亲自赶去迎接。
这些工匠很多是拖家带口的,行李物品也比较多,这才拖拖拉拉地用了十多天才赶到婺源。
李致远在县衙见到了风尘仆仆、一脸疲惫的张武和毕安民,忙迎上前抓起二人的手,感激道:“你们二位此行真是辛苦了!”
张武摆手道:“辛苦倒是不辛苦,只是略微有些繁琐,但只要是公子吩咐的事情,就是刀山火海,我张武也要拼命给办好了,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再说此事还是多亏了毕公子,没有他爷爷毕老爷的面子,哪个匠户会轻易背井离乡的来婺源这么个小地方,我不过是给他打打下手,跑跑腿罢了。”
李致远感激道:“安民,你这次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虽说大恩不言谢,但你这为我忙前忙后,还托了你爷爷的面子,实在该好好谢你一番才是。不过送你钱财物品呢,你也看不上,再不跟你说个‘谢’字,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李致远郑重地作揖行了一礼,道:“多谢了!”
毕安民忙上前扶住李致远,有些诚惶诚恐地道:“李大哥,你真是太客气了,我真没做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也就靠了爷爷的关系认得一些匠户而已……”
“跑腿、说服工匠,这些繁杂的事情还都是张二哥帮忙做的,要我自己去做,还真做不来。”
“再说这帮你也是帮我自己啊,我还等着多招募些工匠好打造我研制的新式火器呢!”
毕安民眼珠一转,笑道:“你要真想谢我,那以后我去你家蹭饭尝尝有什么没吃过的新式菜肴的时候,你别赶我就行了!”
李致远笑道:“哈哈,那行,你尽管来,等以后再发现什么新鲜吃食,一定第一个叫你!”
“现在时辰还早,咱们还是先说说工匠和火器的事吧,我等你可是等得望眼欲穿啊!”
毕安民点点头道:“那行,我先说说这些工匠吧。”
“这次来的工匠,全部都是正经为朝廷造过军器的老匠户,基本上都是我爷爷知根知底的熟人,绝对是经验丰富货真价实的军匠。”
“他们之前大多为南京兵仗局打造过火器,可这些年兵仗局经费、物料奇缺,上面的太监管事又贪婪,盘剥得太过厉害。”
“之前工匠们就是从物料里扣钱,以次充好,将质量低劣的火器上交给朝廷,这样才能勉强维持生计。”
“可现在上面管事的连物料费都不肯给足,工匠们每造一杆枪交上去,别说养家糊口了,还得倒贴,这样谁还愿意给朝廷造枪啊,很多工匠就趁着时局混乱逃亡到各地了。”
“我爷爷当年在朝为官时,为了研制火器,自然要和工匠打交道,再说他对火器一直就很有兴趣,所以对这些工匠一直还不错,帮过他们不少忙,因此有些工匠就流落到徽州投奔我爷爷来了。”
“正好李大哥你需要招募工匠,他们又相信我爷爷不会害他们,就听我爷爷的话一起投奔来婺源了。”
“其实这些匠户都是苦命人,手艺都是过硬的,绝不是造不出质量上佳的火器,只是朝廷里蛀虫太多,这些人被欺压盘剥的都快活不下去了,又怎么造出合格的火器呢?”
“所以这次我一说李大哥你愿意给钱,只要火器质量好,一律按量收购,造多少杆就给多少钱,又有我爷爷做担保,他们都十分愿意来婺源。”
李致远点头道:“钱不是问题,关键是要质量好,我就愿意给钱!”
“对了,随你来的一共有多少名工匠?他们速度如何?一个月能造多少杆鸟铳?”
毕安民道:“他们是按户来算的,一共有41户,这种匠户都是家传的手艺,有些父子几人都是会的。”
“至于这些工艺上的事情,我也谈不上精通,这样吧李大哥,待会还是让工匠亲自跟你说说。”
李致远道:“那行,我已经让县衙的人给他们安排住处了,待会我再自己去问问,你一路辛苦了,还是先好好休息吧。”
毕安民忙道:“还是让我陪你一起去吧,我知道谁家的手艺最好,有我跟着,李大哥也能省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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