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锋利的小刀,烧红,又放入烧酒里浸泡,接着就开始从肩胛骨肉之间剜箭头了。
李致远何曾受过此等大罪,若非嘴里咬着毛巾,非得叫嚷喊破屋顶不可。
他几次都快要疼的晕过去,还好王大夫手段高超,片刻之后即取出一颗鲜血淋漓的箭头,又用烧酒冲洗伤口,洗去腐肉血渍,并涂上了家传的秘制金疮药,然后再迅速用沸水煮过的干净绷带包好了伤口,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可见王大夫确实是杏林高手。
饶是如此,依旧疼的李致远面色惨白,冷汗淋漓,半晌说不出话来,不得不可怜不打麻醉剂的古代人民实在是遭罪啊。
不知怎地,李致远又想到在这个时代里迎着大刀箭雨冲锋陷阵不计其数的炮灰小兵们,自己这点伤就疼成这样,以后看到残忍无比的战争现场还不得当场吓尿啊,看来自己得尽快适应这个时代。
王大夫嘱咐李致远最好先不要随意触动伤处,以便伤口尽快愈合,可以暂且在他家住上一天,待明日再动身。
李致远也担心伤口感染,现在没消炎药,没青霉素,万一感染了可能性命难保,于是和叶小繁商量之后,决定明天再走。
李致远又多付了王大夫些钱,央求他家人多做点好吃的,昨晚消耗甚大,着实有点饿了,到现在他们俩也就刚才一人吃了一个烧饼。
叶小繁女儿家爱洁,表示要沐浴洗漱再换件干净衣裳,昨夜河水里泡过,野外风餐露宿过,弄得颇为狼狈,李致远其实也很想洗澡,可惜左肩伤处不宜轻动不能沾水。
王大夫的小孙女拿了她已出嫁姐姐的衣裳给叶小繁,扶着着她沐浴洗漱去了。
可怜李致远一个人光着膀子趴在榻上,伤处还是疼痛,不时呻吟一两声,但受伤后人体较为疲乏,不久李致远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在给自己擦拭身体,毛巾温温热热的,十分舒服,舒服的李致远都不想睁眼了。
不一会儿,他又听到水声,那人似乎在洗毛巾,随即感觉有什么东西朝自己侧脸上袭来。
李致远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一只洁白如玉纤细柔嫩的柔荑,手指修长仿若削葱根,指甲粉粉嫩嫩的宛如诱人的糖果。
手的主人似乎是想触摸自己的额头,李致远突然睁开的双眼吓了手的主人一跳,急忙抽回了手,原来是叶小繁。
“李公子醒啦?我刚才给你擦拭身体,看你头巾好像有些脏,想给你取下来,再擦擦额头。”
叶小繁有些害羞,面色红润,有些局促,颇为不自在的坐在榻边,沐浴梳洗后的她肤如凝脂一般柔滑细腻,头发自然的散开,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李致远看得眼热心跳,赶紧收回目光,“你脚还不方便,给我忙这忙那的又扭到了怎么办?”
“没那么严重啦,王大夫的药酒真有奇效,加上茯苓那个小丫头的按摩也很有用,现在已经完全消肿了,多活动也能活血化瘀。”
叶小繁抿嘴一笑,还是伸手取下了李致远的头巾,“咦,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李致远这才想到自己还是一头短发,外人看到难免奇怪,淡定地解释道:“哦,我之前晚上熬夜读书的时候太困了,一不小心头发就给油灯烧掉了大半,这才不得不剪掉了烧焦的部分。”
叶小繁掩嘴笑道:“公子也真是粗心大意,怎么这样不小心,奴家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把头发给烧掉的人呢,不过这也可见公子读书勤奋刻苦。”
李致远不禁腹诽,你还不知道我以前打游戏那才叫加勤奋刻苦呢,常常奋战到天明。
可能是金疮药发挥作用了,抑或是睡了一觉的缘故,李致远此时好受多了,伤口没那么疼了,略微有点麻,侧过身子下了榻。
叶小繁见他光着上身,顿时羞红了脸,赶紧转过头,李致远也觉得光着上身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拿过内衣中衣,想一只手给穿上。
可这明朝的衣服穿起来就是麻烦,李致远两只手都不见得能穿好,何况一只手,忙活半天还是弄得乱糟糟的,在一旁的叶小繁可能是看不过去,竟然红着脸走过来为他穿起衣裳来。
这时,名叫茯苓的那个小丫头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见此情景,笑嘻嘻地说道:“李哥哥你跟叶姐姐还真是恩爱啊!”
听到此话,羞得叶小繁恨不得撕了这小丫头的嘴,赶紧解释道:“你这小丫头可别乱说,什么恩爱不恩爱的,我跟他没什么关系的”。
李致远倒是听得高兴,笑着逗弄茯苓:“哈哈,小妹妹你快别说了,我家娘子脸皮薄,害羞了”。
叶小繁作势欲打李致远,茯苓在一旁起哄道:“李哥哥身上有伤,叶姐姐你现在打坏了他,待会又该心疼了!”
“你!你们真是一个德性的!茯苓,你怎么跟他一起来欺负姐姐!”叶小繁很是气恼,板着脸不再理他们。
王茯苓充分发挥惹了祸就跑的优良美德,“我就是来告诉你们,待会就开饭了,我还有事情就先走啦!”说完就一溜烟的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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