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也无用自责,谁也没有想到苏映雪会那般狠毒。”
秦玉拂祭奠过那孩子,命绿枝将场地收拾妥当,两个人方才离开。
绛珠是听得真切,结合白日里听到的,已经大致拼凑出事情的大致,她打算悄悄将这件事告诉顾婉音。
秦玉拂回到内殿,继续抄写经文,不知不觉以是深夜,听到门口传来隐隐响动。
“何人在门外?”
“拂儿.....。”
秦玉拂听到夏候溟的声音,心中酸楚,以为他记恨自己许久不回来了,放下笔墨,冲到门口。
打开房门,见他双眸血红,身形疲累,下鄂青须已经长了出来,整个人看上老了许多,他的手中拿了两坛酒。
“皇上。”
夏候溟饱尝丧子之痛,很难受,易寒不在京城,他竟是连喝酒贪的人都没有,除了秦玉拂,他不知道该去哪里?”
“陪朕喝两杯吧!”
夏候溟找了地方坐下,秦玉拂将案几上的经文收了起来,见夏候溟已经撬开坛子的封泥,一杯一杯的灌着酒。
他不是来找人喝酒的,而是需要有人陪着他,在外人眼中他是帝王,少年变故,饱受磨难,只有在秦玉拂的面前他可以卸下防备。
秦玉拂给自己斟满一杯酒,喝了下去,“拂儿陪着您。”
他不需要秦玉拂言语,也不希望她陪着自己喝醉,只要安安静静的做在她的身边就好。
“朕,亲眼看着长乐钉在了冰冷的棺椁里,看着她下葬。”声音沙哑而苍老。
秦玉拂抱着他的头,“对不起,是拂儿的错。”
听到秦玉拂的内疚自责,他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若是上一次投毒成功,只怕秦玉拂的性命也不保了。
“怎么会是拂儿的错,她要杀的是朕,朕就算将扶风翻过来,也要将人找到,用那女人的头颅来祭奠长乐!”
二更天,绛珠见皇上已经离开,绿枝也已经睡下,虽然尚宫局没有守卫把守,暗中护卫也是有的,是皇上为了保护秦玉拂的安危。
尚宫局的地形她是很清楚的,已经写好了纸条,放入信笺,悄悄溜到尚宫局偏殿的一处密道内。
密道的尽头是一处假山,绛珠取了石头将信笺压在石头下,天亮了就会有人来取。所以皇上每日去尚宫局的动向,云梦霓都是知道的。
绛珠要尽快赶回去,否则被人发现,她就无法留在尚宫局。
翌日一早天将亮,顾婉音每日都会来到假山处,探寻有没有消息,若是有消息就回传给云梦霓,每日如此。
她曾经是尚宫局的尚宫,这条密道是每一代的老尚宫口口相传,新任尚宫出和考核还是要与皇上老尚宫搞好关系,必定尚宫局没有几个人是干净的,总要留有后路。
秦玉拂是被皇上强行安置在后宫的,因此顾婉音根本就不会将秘道的事告诉她。
顾婉音发现石头下面是一封信笺,尚宫局果然有消息传来。
将信笺藏入袖中,接着昏蒙夜色回到司珍房,自己的房间,将信笺展开,字字入她的心,皇上偏袒秦玉拂,顾婉音早就对秦玉拂充满怨恨。
找就想找机会报复秦玉拂,就凭这封信件,也许这是一个将秦玉拂从尚宫之位拉下来的好机会。
顾婉音将信笺藏好,直接去了皇后的寝宫,云梦霓已经醒了,整夜整夜的不睡觉,抱着孩子不肯松手,生怕仅剩的儿子也会出事。
对任何人都很警觉,哪怕有一点风草动都会让云梦霓狂躁不安。
绿芜生怕皇后因受不丧子之痛,变得疯癫,如今陆之遥被皇上给斩了,宣了杜衡前来,开了一些安神的药,刚刚伺候云梦霓服下方才睡去。
顾婉音满怀希冀的来到凤栖宫,想要报复秦玉拂,相信皇后娘娘也恨不得将秦玉拂赶出皇宫。
“顾婉音有要事前来见皇后娘娘。”
被绿芜阻拦道:“皇后娘娘刚刚才安静睡下,神志也有些混乱,有什么事改日再来。”
顾婉音也是心急,“顾婉音已经找到害死长公主的凶手,可以治好娘娘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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