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只觉得太张扬,皇上已经开口,不好拒绝,“好!”
上了銮驾,秦玉拂依然难掩困意,“拂儿,若是困,就靠着朕的怀里。”
却是被秦玉拂拒绝了,“回寝殿再睡吧!尚宫局人多嘴杂,若是被人见到皇上抱着拂儿出去,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朕何时在乎过旁人的眼光!”
“皇上可是生气了?”
“没有,只是拂儿清淡的性子要改一改,就那般不解风情?从前可都是你跟在溟哥哥的屁股后面跑。”
秦玉拂想起了丞相府中,书房内那张《春嬉图》是秦玉拂与夏侯溟,嬉闹的画卷。
秦玉拂害怕夏侯溟问起儿时的事,“从前吗?拂儿生了一场重病,有些事情都不记得了。”
夏侯溟是从秦枫的口中得知,拂儿因为她的死生过一场大病,她眉间的朱砂也是大病之后才长出来的。
秦家当年被关在天牢,秦枫为了救女儿也为了保住秦王两家,既然夏侯溟已经死了,也便悔婚,方才保住家族不被牵连。
她们两个人经历波折方才在一起,思及此,夏侯溟将秦玉拂揽入怀中。
“拂儿,你是朕的拂儿!”
秦玉拂靠在他的怀中,心里爱的是皇上,一直没有变,却是被夏侯溟封了穴道,让她好好的睡一觉。
夏侯溟抱着已经睡熟的秦玉拂回到尚宫局的寝殿,吓得绿枝奔了出来,“小姐,这是怎么了?”
“让她好好的睡一觉,不准任何人打扰。”
夏侯溟去了凤栖宫,皇后神志昏沉,太过疲累,夏侯溟看着襁褓中的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刚刚凑成一个好字儿。
夏侯溟抱起女儿,容貌很像他的母亲,相较之下,她更喜欢女儿。
在凤栖宫带逗留一个时辰,便回御书房处理公务,脑海中一直闪现的都是易寒看秦玉拂时温柔的模样。
易寒是他的兄弟,帮他谋划江山,为他承担蛊毒,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他应该懂,更何况他是帝王。
想起了中元节时,云梦霓说过,易寒年纪也不小了,二十有五,他已经当了父亲,奶娘在天之灵也应该想抱孙子了。
满朝文武中,年纪品貌相当,能够入得易寒眼中的人却是不多,肥水不流外人田,阮豫章不止阮菀一个女儿。
秦玉拂一觉醒来已是午后,各司的主事前来,由于她还睡着,皇上也下了命令不准打扰她,均被绿枝打发走了。
秦玉拂正在埋怨绿枝没有叫她,“小姐,您是被皇上封了穴道,是唤不醒的。”
秦玉拂知道误会绿枝,“对不起,我不知道被皇上封了穴道。”
绿枝并不生气,“易先生曾经命绿枝在小姐的茶水中投放安神丸,如今皇上又封了小姐的穴道逼着小姐休憩,小姐真有福气,有皇上呵护,又有易先生照顾。”
秦玉拂想起她赶制丽妃宫纱时,被绿枝在茶水中做了手脚,原来是易寒授意的。
殿外,婢女进来禀告,“司制房的苏映雪与容月华求见。”
苏映雪听说皇后娘娘生下了一双儿女,她曾经悄悄的用有毒的丝线绣制小皇子的寝衣,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只有一件。
德妃娘娘又怀有身孕,她只能够让皇上尝尝丧子之痛,让他知道失去亲人的痛楚。
苏映雪相对秦玉拂下手,皇上与秦玉拂走得很近,更容易接近,她要在暴露之前杀了夏侯溟。
秦玉拂听说两人前来,也算是好姐妹,“让她们两人进来吧!”
绿枝最喜欢和容月华斗嘴,早已奔了出去,秦玉拂亲自准备清茶,睡上一觉,气色也已经好多了。
苏映雪与容月华上前见礼,“拜见尚宫大人!”
“你们两个快坐下吧!不知尚宫局可是出了什么事?”
苏映雪沉默不语,容月华是满脸悲愤控诉,“尚宫大人,沈蒹霞真的太过分了,我们已经受不了了,打算离开司制房,尚宫大人,不如您收留我们吧!当宫婢也成,不用看人脸色度日。”
秦玉拂颦眉,“映雪,如尚宫局不是你母亲的遗愿吗?岂可岂可轻言放弃?出了问题赵掌制就不会追查吗?”
“就是因为这一次赵掌制想着沈蒹霞,沈蒹霞才会有事无恐!”
了绿枝是很希望容月华能够留在尚宫局,“娘娘,您就收留他们两位,在一起做个伴也好?何必留在司制房受气。”
秦玉拂觉得此事一定有内情,“等我见过赵掌制再说吧!”
“可是我们已经出来了,如何回去?不回去了?”
“好了,绿枝做主,今夜你们就留在尚宫局,要送也是明天的事。”
“绿枝!”秦玉拂知道赵允芳是一个很耿直的人,若是苏映雪与容月华没有做错事,是不会跑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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