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下身子将她割断的青丝从地上捡起,揣入怀中,“女子的头发岂是随便剪的,以后不准做再做傻事!”
拦腰讲秦玉拂抱起,朝偏殿而去,夏侯溟已经认出,秦玉拂手中的匕首,正是当初易寒用来雕刻桃木的那一柄,秦玉拂如此也是易寒的注意。
易寒一直等在偏殿注意着大殿的境况,以夏侯溟的脾气秉性,必定会将所有过错都归咎在他的身上,也是时候让秦玉拂脱身,与其让夏侯溟怨秦玉拂,不如来埋怨他。
这件事原本就是皇上的家务事,易寒不是朝臣官员,他是不方便出现在朝堂上。
见夏侯溟抱着秦玉拂归来,秦玉拂的发髻有些散乱,站起身来,“易寒见过皇上。”
秦玉拂是知道夏侯溟正在气头上,“皇上,快放拂儿下来,这件事是拂儿不好。”
夏侯溟没有动,眸中蕴满氤氲之色,质问道:“你为什么要给她匕首?让她逼着朕就范,你知道朕不忍心让她去出家,让朕颜面尽失。”
“三大辅臣为首反对此事,皇上若强行而为,朝堂和民心就都失去了。刚刚拂儿那一番,没有人会认为是她蛊惑皇上,皇上是看在拂儿的颜面,才息事宁人。拂儿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何人能及,日后留在皇宫里,有皇上保护,没有人敢动她。”
可以说秦玉拂刚刚的那一闹其实是给皇上一个台阶,毕竟是皇上,被朝臣逼迫让他很生气。
夏侯溟看这怀中的秦玉拂,“你就留在朕身边做贴身的女官。”
“皇上如此,只怕朝臣们还会反对!”易寒道。
“朕害怕他们不成。”
秦玉拂同样觉得不妥,“皇上,不论有没有休书,在众人眼中拂儿的身份依然是齐王的未婚妻,不如将拂儿安置在尚宫局,做一名女吏,如此可以堵住那些朝臣的嘴。”
夏侯溟将秦玉拂放下,他觉得秦玉拂与易寒越来越像,“拂儿,难道你不想每日同朕在一起。”
秦玉拂眸中微红,好不容易和夏侯溟在一起,如何不想长相厮守,局势不准许她儿女私情。
“皇上,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待朝朝暮暮,皇上登基百日有余,根基尚且不稳,大局为重。”
“这又是你们两个商量好的!拂儿,你的心里还有没有朕!”夏侯溟质问道。
夏侯溟愤然离开,将两人抛在偏殿,秦玉拂知道皇上误会她与易寒,她不能够回潇湘苑,只怕误会更深。
秦玉拂看向易寒,“有劳易大哥护送拂儿回冷宫。”
易寒知道秦玉拂是在避嫌,如此也好,她一直担心太后的后事,有常嬷嬷在,皇上的守卫还没撤,他也能够安心些。
“好,皇上的脾气就是这样,等他想通了就会派人去接你。今日大殿上一闹,你也做好准备,你一旦成了女吏,便会有很多人打你的主意。”
“易大哥放心,拂儿会谨小慎微,带眼识人。”
秦玉拂坐上了易寒的马车,易寒将她送至冷宫附近,看着她走进冷宫,直到没了踪影,方才离开。
路漫漫其修远兮,夏侯溟与秦玉拂要想修成正果,还有很艰难的路要走,他能做的就是默默的守护。
秦玉拂踏进冷宫,冷宫看上去冷家的凄凉,看着院子里的石凳,昨日一早还陪着太后坐在那里看风景。
迈着滞重的步履踏进殿中,这里原本也是废弃的宫殿,见常嬷嬷守在叶青樱的身旁,默默地掉眼泪。
“常嬷嬷!”声音略带一份哀伤。
常嬷嬷抬起有些红肿的眼眸,看着突然出现在冷宫的秦玉拂,“你怎么会来这里?”
秦玉拂没有回答,常嬷嬷的问话,她心里一直记挂着太后的后事。
“常嬷嬷,太后可入土为安了?”
难得她记挂着太后,常嬷嬷道:“是老奴亲眼看着娘娘下葬的,虽然没有像样的茔地,总算入土为安。”
如此,秦玉拂就放心了,“拂儿会在冷宫住上几日,便会入宫做女吏。”
“你不是该在后宫里,做皇上的妃子吗?”
“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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