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左手腕处的守宫砂。
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哥哥,如何能够接受那残忍的现实,同样也会是烙在秦玉拂心中的伤疤。
马车直接停在丞相府的后门,奔着角门进入内院,直接去了秦玉拂的闺房,桑青见秦惊云怀中抱着秦玉拂归来。
直接冲了过去,见秦玉拂受了伤,“小姐!受伤了!快传郎中!”
秦惊云眸子里失去阳光般憔悴,声音暗哑低沉。
“不要吵醒她,让她好好睡一觉!”
秦惊云小心翼翼的将秦玉拂放在榻上,生怕弄疼了她。
桑青准备了冷水来,用锦帕打湿,为她冰敷,希望脸颊可以消肿。
父子两人守在榻旁,纷纷陷入沉默,房间陷入一片安静。
门突然被推开,王氏听闻女儿回来了,满含担忧的冲到榻前,见女儿脸上受了伤,直接扯开她的袍袖,见手腕上的守宫砂不见了。
“天啊!我的女儿可怎么活啊!”声音无比凄厉。
秦枫听到夫人凄厉的哭声,痛彻心扉,那是他如珠如宝疼爱的女儿。
将太后赐给的合婚文书直接丢在王氏面前,冲着王氏低吼道:“如你所愿,太后赐婚了,你们王家终于如愿了,我的女儿却毁了!”
女儿受了屈辱她又怎么会不伤心,却是无力反驳,她是猪肉蒙了心,才会一心想着她嫁给齐王,是将女儿往火坑里推。
秦惊云满心自责,泪水漫过眼睫,无尽的愤怒和愧疚,当初齐王就曾经警告过他,双膝直接跪在地上,“父亲,是儿子害了妹妹,都是儿子的错。儿子这就去为妹妹报仇!”
秦惊云卒然起身,直接冲出门去,秦枫意识到不妙,不能够再让儿子出事。
直接奔了出去,命守在门外的元脩与元祯拦着他,谁料兄弟两个人已经跟着秦惊云冲出绣楼。
齐王府内,准备了一桌子的酒菜独自酌饮,听到秦家的人已经将人带回去,真想看看秦惊云痛苦的样子,大快人心!
夏侯均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宁奕喝道:“擅闯王府,不想活了吗?”
夏侯均有些微醺的眼看到,秦惊云带着两名护卫冲进府中,“来得正好!本王正想看你如死了爹娘的模样。”
秦惊云冲上前去,被人直接围了上来,元脩与元祯将秦惊云护在身后,双方相互僵持着。
“夏侯均,你要报仇尽管冲着我来,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
夏侯均一脚将一桌子的酒菜闪落在地,笑的肆意放纵,“杀了你不是太便宜你了吗?大舅子!等本王娶了你的妹妹,那才叫生不如死!”
“夏侯均!你个混蛋!”
就凭秦惊云骂他,夏侯均就可以治他的罪,不过他还没玩儿够呢!
“来人!将人赶出去!”
秦枫乘着马车,匆匆赶到齐王府,见儿子被赶了出来,还好齐王没有治他的罪!
“什么都不要说,有什么事情回相府再讲。”
将军府内,萧琅回府就将自己关在书房喝酒,听说太后已经赐婚,萧琅恨自己不能保护秦玉拂,如果早知道她的心,如果早意识到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就不会彼此错过。
即便知道秦玉拂已经回到相府,竟然不知道以什么样的身份去看她。
“将军!”门外传来易寒的声音。
他身子还虚弱着,“易寒,你怎么出来了?快回房休憩。”
易寒一直再等秦玉拂的消息,只怪身体拖累,无法前去营救。
“听管家说将军将自己关在房间内,可是太后赐婚了?”
萧琅俊脸笼罩一层阴霾,脸色晦暗阴沉得骇人,“叶昭华那个毒妇,萧琅早晚会报仇的!”
易寒是知道萧琅与叶家之间的恩怨,“将军,发生了这样的事,赐婚是阻止不了的,还要从长计议!”
萧琅看向易寒,心中升起一丝希望,“易寒,你可有办法帮她解除婚约?”
“没有,不过事在人为!”声音低沉而平淡。
想起秦玉拂,易寒古井无波的眸中泛起涟漪,等他的身子再好一些,打算再探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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