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分早,所以比平时早了将近半个时辰就开始上灯,没多大功夫,便处处亮堂堂的,因要过年了,红灯笼也都换上了,倒是觉得多了几分喜庆,甚至是觉得有些暖烘烘的。
商墨羽今日回来的早,陪着容离吃了晚饭,夫妻俩便提起孩子的事情来,心里到底是有些不满几位长老,可是却也没法子,自己的儿女不争气非得黏在那里。不过商墨羽心态倒是平和得很,只安慰着容离道:“你不知道几位长老,素来都是十分吝啬的,别说是从他们那里拿半页武功秘籍,就是多问一句,叫他们回一句,他们也显麻烦,如今倒是好,咱们家慕容会哄,才几日的功夫,就把他们积了大半辈子的武学秘籍骗了过来,咱们何乐不为呢!而且你平日不是嫌慕容太调皮么,这下有人帮你看着了,你怎么反而不高兴起来了?”
容离撇了撇嘴巴,“话虽说如此,可是自己家的孩子,便是在怎么的调皮,也希望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她话音才落,人就叫商墨羽一把挽入怀中,顿时只觉得一股温暖的气息拂过耳后,带着那好闻的青草药香味,贯入鼻间,与此同时只听商墨羽温润无比,却又带着别样意思的话在耳边荡漾开来:“夫人若是觉得无聊寂寞了,不如咱们在生个孩子,可好?”
商墨羽这话听着是在询问容离的意思,可是他却没有等容离的意思,就已经开始实行了。
温风软玉香满帐,醉卧红鸾枕梦帘。屋子里烧着火盆,又有着那火山石雕刻的屏风摆着,并也不觉得冷,容离枕在商墨羽的胸前,白玉般的细腻手臂抬起来,有一下每一下的扯着帐顶上垂下来的几缕流苏,有些兴致勃勃的问道:“听说边关吃了败仗,现在宫里一团乱,这可会影响到咱们商家不?”
商墨羽白日已经被这些事情烦透了,这会儿按理已经是他的下班世间,不用在考虑这些事情了,可是见容离感兴趣,便也只好开口,只是这口气里,还是带着几分懒意:“败了便是败了,与咱们有什么关系,便是改朝换代,咱们商家依旧是商家!”即便口气里带着慵懒,可是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却还是有一种十分强势的感觉,甚至是霸气。
莫离一听,想着商家都有这么多年的根基了,经历过的朝代也不是三两个,所以应该是不会被影响到的,不过容离还是忍不住的担心,毕竟眼下那皇室里头,皇子们七零八落,皇帝也病重着,当政的正是那阴险毒辣的七皇子。尤其他原来用罂粟暗害过商家的子弟,若不是有那内功心法来调息,只怕许多人现在都还没能把这毒瘾戒掉。而且他又给商墨羽下过毒,致使商墨羽昏迷许久。
见容离突然沉默下来,原本兴致勃勃玩弄着流苏的手臂也懒洋洋的垂了下来,商墨羽便有些担心起来,侧过身子将她整个人都完整的搂在怀中,紧紧的贴在一起,温柔的询问着:“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偎在他怀中的容离感受着笼罩在全身上下的温柔气息,心里多了几分暖意,可是那原来的担忧,也增添了几分,“七皇子这个人,我始终是不放心他。”
听到她的话,商墨羽反而松了一口气,一面笑道:“他心计在如何厉害,那也终究是个凡夫俗子,何况与四皇子几人夺那储君之位,他已失了民心,眼下边关连连退败,他又强行增税增兵,使得许多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现在的他可谓已经是到了人尽骂之的地步,这般个过街老鼠,你担心他作甚?”
容离听完他的话,不但没有借口心中的忧愁,反而瞪了商墨羽一眼,埋怨道:“都说男人粗心大意,我现在可谓是明白了,不止是小事情上不上心,便是这大事情还如此。”
“夫人这话如何说起?”商墨羽见她嘟嘴,一时来了兴致,带着笑意认真的看着容离。
却只听容离说道:“他长孙问天若是个顶天立地的正人君子,我倒是也不忧愁,偏巧他本性就是那样阴险的人物,有道是狗急了跳墙,他若是到了窘境,难免是要剑走偏锋,而如今能助他改变大秦局势的,除了咱们商家,便无旁人,所以我这才担心,他会不会把手伸进商家来,或者说已经伸进来了,只是我们没有发现罢了。”
商墨羽嗯的应了声,不过脸上并也没有出现什么担忧,反而是笑道:“夫人的担忧也并无道理,不过夫人你还是多忧了。他能将手伸进商家,那皇室便不能有商家的人吗?”
一听他的话,容离就立刻打起精神来,一面目不转睛的看着商墨羽:“你的意思是?”
只听商墨羽回道:“他确实还真的打算利用商家来挽回大秦的局势。”
原来,如今走投无路的长孙问天确实已经打算依靠商家挽回大秦局势了,不过他与商家虽然是亲戚,只是他与商家之间的仇恨,应该多一些才对。不过眼下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也顾不得许多,因此和几个幕僚一合计,便生出了一记,准备负荆请罪,求商家帮忙退兵。好好的唱一出苦情戏,自己堂堂储君,已经为了大秦做到了这一步,若是商家不答应,只怕会成为众矢之的。
最重要的是商墨羽刚刚为商家家主,他应该是不会希望出现这样的负面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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