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离真心不想打击他的,可是却又不能不让他认清现实,“你祖父唯一的先见之明,就是在事发之前给你飞鸽传书,何况现在他们在天牢之中,怎好见。而且二公子你已经是个男子汉了,很多事情你要自己拿主意,不要总是想着依靠长辈们,毕竟他们不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这个道理任晋之自然是知道的,可是自小到大,他们的未来都给家中的长辈安排得好好的,若是不执行那么便是不孝,时而久之,他都快完忘记了自己拿主意,而且甚至是有些不自信。因此听到容离的话,便垂下头去,“夫人教诲的是,现在任家就我一个人了,我定要想法子救他们。”
一直以来,容离对于任晋之哪里都满意的,唯一觉得不妥的便是他在很多事情上,总是拿不定主意,这与在边关时候的他有些不同,所以容离很快就想到了,他只怕是回道了京城,而且此事非同小可,因此他有些畏惧了,习惯性的想要征求长辈们的意思。可是现在非比寻常了,任家的人都在牢里蹲着呢!
下午容离又去看了一趟单嬷嬷,这一次她的态度好了许多,看着容离的眼神甚至是有些急切,着急的凑到窗户前来,恨不得将头从缝隙中伸出来,“夫人,你既然将此事告诉我,那便是有意帮我们陛下的,既然如此,你放我出去,我要去告诉陛下。”
容离已经五日没有来看她了,这五日里够她想很多事情。
“谁说我想帮她了,何况我帮她有什么好处?”容离挑了挑眉,冷幽幽的说着,随之又道:“那日你也瞧见了,为了一个不值得她爱的男人,她将你这个真正关心她的人丢弃了,你觉得她这般,现在你回去,她能信你么?”扫视着单嬷嬷穿得整整齐齐的一身,以及那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鬓,又道:“你在我这里好几日了,完好无缺的回去她更不信你,尤其是现在那柳文洲更是憎恨于你,而且顺便告诉你一件事情,这黄铜案子后面的幕后主使人,并非什么前太子,而就是他柳文洲,所以即便是现在你回去常欢身边告诉了她一切,她也许不会当一回事儿,反而会放下身段来,直接把皇位禅让给柳文洲,博取君子一笑。”
单嬷嬷不得不承认,容离说的每一句话虽然是可恨,却是真的,而且陛下真的会这么做,不过让她最为震惊的是,这件事情竟然是柳文洲指使的,顿时只觉得一阵热血从喉咙里涌上来,口中一阵腥甜散开来,怒骂道:“他究竟想怎样,陛下对他还不够好么?”反应过来,一面问着容离,“既然如此,那你又来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确实,容离是需要她的帮助,所以才来告诉她的。眼下见她问起,只道:“燕国谁当政我不管,但我就不喜这柳文洲执政,只是我却不信你的陛下有那份决绝之心。”
“所以呢?”单嬷嬷现在已经冷静了许多,不如先前那般的激动,直勾勾的看着容离。
“所以我会阻止柳文洲,若是你的陛下不彻查任家的事情,那我便将这黄金变成黄铜的事情传出去,到时候整个燕国上下,只怕是会乱成一片,其他几个国家自不会坐视不问,所以我今日便要你去与常欢传一句话,她是要江山,还是要柳文洲?”从前容离一直觉得,柳文洲对自己做出来的种种事情只因他太在乎自己,而且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大错,所以容离并不怎么的记恨他,可是现在看来,这些他间接引发出来的后果却是害得自己不浅,而且她明确的知道,现在的柳文洲不是从前的柳文洲了。
是啊,若是外界知道了的话,那会乱成什么样子。单嬷嬷是见过世面的,当即听到容离说起,便能想到那样的场景,下了一跳,不用容离开口,她便道:“无论如何,我定然不会让陛下在如此执迷不悟了。”
容离闻言,方展眉笑道:“那么便坐等嬷嬷的好消息了。”说着,但见她扬手一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出两个侍卫来,将房门打开。
单嬷嬷见着这突然冒出来的两个侍卫,心里才猛然的反应过来,她说怎么自己被关在这里多日了,自己的那些人怎就不见来营救,感情是这四周在暗中早安排了人,所以自己的人根本就不能靠近。而且这么说来的话,若是那日自己真在这院中杀了她,只怕是作茧自缚吧!在看着容离,心中这才生出些害怕了,一面也忍不住的想,如果陛下能如她这般,那也许燕国的状况就会好些了,更不会出现这黄铜的事情。
容离见她要走,沉思了一下,这才将她唤住:“你且等等。”容离从来不敢小看单嬷嬷这种深宫里出来的女人,她虽然不是什么皇帝的妃嫔,可是毕竟在那宫中待了这么久,定然有自己的人。尤其是看到她这副泰然的模样,容离更是不敢小看她。
单嬷嬷回过头来,她终究不了解这容离的性子,有些担心她出尔反尔,那么陛下就都是那个该死的柳文洲。她耐住性子回过头来,有些东西想清楚了,对于容离也不似先前那般的记恨,尤其是她现在清楚的知道,那柳文洲根本就不如这容离的眼睛,所以陛下把容离当作是仇人,实在是不该了。相反的,她以为这样的女人,陛下该多结交才是。“不知道夫人还有什么吩咐?”言谈之间,这口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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