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却是一时口误,骂了一句的,所以思前想后的,眼下能去的就是宫里,或是香穗馆,还有就是大爷商墨书的惠诚居。
可是商凝到底是出嫁了的,而且眼下夫君又在,自己去到底是不方便,而这个时候进宫又不方便,何况自己现在这身衣裳,又是灰头土脸的,去了皇后难道不嘲笑自己么?何况因为楚儿的事情,与端王妃闹翻了,皇后与端王妃那般好,少不得是要告诉端王妃去。所以想来想去,只得去惠诚居躲躲。
“去大爷那里吧!”一面想要扶着身后的小树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现在竟然半点力气都没有,比当初生孩子以后还要虚弱不堪。
那朱玉闻言,也是软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做梦也没有想到,前几日还风光万千的主子,竟然却犹如丧家之犬一般,果真是应了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长孙亦玉叫朱玉扶着往惠诚居去,路上又怕叫丫头瞧见这副落魄模样,所以只挑着那些冷僻的小路来走,又加上两人都的累到了极点,竟然走了足足三炷香的功夫才到惠诚居的后门。
此刻又是已经到了戌时三刻,早就是该歇着的时间了,这看门的婆子已经在打着瞌睡了,却叫敲门声吵醒来,心里到底是不舒坦,何况这里是后门,走的都是下人们,因此不耐烦的开了门,也没瞧是谁,便开口骂起来:“不会看时间啊,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出出进进的,以为是大白天啊!”
长孙亦玉此刻已经虚脱了,见到一个看门的婆子也骂起自己来,心里不由得升起阵阵悲凉啊!正是应了那句虎落平阳被犬欺!
朱玉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忍不住回了一句:“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瞧瞧是谁,快去请大爷跟着大奶奶来。”
这婆子虽然没有看清楚门口看去披头散发的人是谁,不过却听得出朱玉的声音,只是看着有些疑惑,何况这个时候朱玉不是该在大夫人身边伺候的么?怎么跑惠诚居来了?到底是有些不信,只打了灯笼照过去,这一照不要紧,却连长孙亦玉的脸都给认了出来,可把她吓了一跳。
“哎呀我的妈啊!大夫人,实在是奴婢花了眼睛,竟然没有认出是您。”一面扇着自己的嘴巴!
“你少废话,赶紧去把大爷请来。”朱玉实在是太累,她都快扶不了长孙亦玉了,因此有些不耐烦的催促起这婆子来。
这婆子本来还要问怎么在府上也弄成这个样子的,但是见朱玉催促,看着大夫人又不好,连句话都说,也不敢耽搁,只好赶紧去通知大爷了。
不料今日这商墨书是歇在小妾的屋子里头,那万俟容听得婆子的信儿,穿了衣裳便去带人去敲小妾的门。
屋里头正是香风艳雨的,又都在兴头上,听到敲门声,哪里有不烦的,因此那商墨羽不禁朝着门口摔了只鞋子过去:“哪个不长眼的,有什么事情明日在说不行么?”
外面的万俟容听到里头的声音,不禁又气又恼,心道为了个小妾,你连你母亲都不管了,不过这话却没说出来,毕竟她一直都是个贤妻良母,哪里能把这话说出来呢!只是朝着里头回着:“老爷,是我,有件急事找你做主!”
听见是万俟容的声音,那商墨书更是烦了,只觉得她越发的不如以前来,自己这好久都没来小妾的屋子里了,这好不容易想尽兴一晚而已,她却还巴巴的追来了,心里到底是不痛快,只没好气道:“什么个事儿,明日在说!”
万俟容见此,心里只将那小妾骂了个遍,依旧耐心的敲着门:“真是急事儿,老爷出来听我说了,在回去也是一样的。”
这在回去哪里一样,商墨羽的兴致已经叫她扫去了一大半,只得起身胡乱的穿了衣裳,板着脸将房门打开,看着外面的万俟容梳妆整齐,不有的问道:“什么事情?”
那万俟容瞧了瞧左右的丫头们,只凑到他耳边去轻声说道:“刚刚后门的婆子来禀,母亲一身狼狈,叫朱玉扶着来,话都说不出来,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自己做不了主儿,才来叫你的。”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商墨书也不敢耽搁,因为他晓得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脾气,母亲做了那些糊涂事情,父亲哪里可能不动怒,尤其是白天没见到母亲出来,那五爷小妾圆成她又没去,因此多少有些担心,当即没敢耽搁,哪里顾得了什么小妾,叫丫头伺候穿戴整齐,夫妻俩便急匆匆的朝着后门赶过去。
那朱玉等了许久,实在是站不了,只得将长孙亦玉扶着坐到婆子打瞌睡的椅子上,自己也就随着旁边地板上做去,靠着椅子扶手。
想是太累了,等那商墨书夫妻俩来的时候,竟然给睡了过去。
在说商墨书跟着万俟容到此,见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都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只赶紧叫醒那朱玉,又将一身狼狈不堪的长孙亦玉背起来,一面询问起朱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那朱玉只说白日里夫人跟着老爷发生了口角,大夫人是哭着回房的,身上已经有好几次处瘀伤,后来听说了十四奶奶要跟着管家,她便去长生阁质问,不小心骂了老祖宗一句,正好叫刚刚过来瞧十四爷的大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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