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再笑嘻嘻递出两张表格。
薛贺接过表格,表格上是数十道类似于问卷调查的选择题,薛贺把其中一张表格递给了梁鳕。
迟疑片刻,梁鳕接过表格。
填完表格,把表格交到两名志愿者手里时薛贺偷偷看了一眼梁鳕,眼前一幕看在她眼里似乎真的就是一场偶发事件。
但这并不是偶发事件,这两名志愿者中就有一名是薛贺的朋友,而表格上那十几道选择题表面看没什么,其实表格上的选择题是针对抑郁症患者的测试题。
今天,是温礼安指定梁鳕住在他家倒数第二天,这着讯息还是薛贺早上无意间听到了。
今天早上,他从沙滩上跑完步回来就撞到那对站在他家门口的男女,这个时间点出现在他家门口的还能有谁。
梁鳕低着头,温礼安也低着头,两人面对面,梁鳕低着头看地板,温礼安低着头看眼前女人的头顶。
周遭声响对于那两人来说似乎未曾存在一样,包括那站在楼梯口的人。
无奈之余,薛贺只能倒退再下几层楼梯,站在楼梯中间台阶上,薛贺听到温礼安说今天是把你送到这里的倒数第二天。
“梁鳕,记住了,这也是在涉及到薛贺我最后一次向你妥协。”
新一轮海浪声打破了沉寂,海潮褪去,周遭恢复了静寂。
那个声线又低又沉。
“别的我都可以依你,但类似于让你出现在别的男人家里打扫房间、购物做饭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允许,永不!”
伴随那句“永不”周遭环境安静得出奇。
轻轻浅浅,如在咏叹“噘嘴鱼。”连续数声噘嘴鱼之后那声叹息如暗夜风声“我嫉妒,嫉妒得发狂。”
“她围着那款在超市随处可以买到的围裙在别的男人面前瞎晃,她的咖喱饭不是为我做的,她在挑洋葱时别的男人有没有躲起来偷看,要知道她在作类似这些小动作时总是很可爱。”
“梁鳕,我已经容不得你在别的男人心里变得可爱,哪怕一丝一毫。”
那时,这话让薛贺下了楼梯,往着沙滩走去。
温礼安可是漂亮男人,看似□□的话语到了温礼安口中应该也像是绵绵情话吧,那尾噘嘴鱼有没有片刻的心软和心动。
只是这会儿,那尾噘嘴鱼有点不听话。
她又围着温礼安口中让他很讨厌的那款在超市随处可以买到的围裙在另外一个男人面前瞎晃了。
另外一个男人?
薛贺扬起嘴角,另外一个男人此时正借助音乐样稿偷偷打量起那个正在给厨房门打蜡的女人。
给厨房门打完蜡,就是晚餐时间了。
嗯,她开始忙晚餐了,从她从超市提回来的那些食材薛贺猜她今晚会做海鲜饭。
果然,小会时间过去,从厨房传来了海鲜味,海鲜味混合豌豆味,闻起来很香,可想而知,品尝起来会更香。
薛贺想,以后再“偶遇”环太平洋创始人时他又有新话题了。
比如说,他某个夏天吃到某个女人做的海鲜饭,这个女人腰肢纤细,肌肤胜雪,那时,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把马士革刀放在那里。
念想刚到这里,厨房就传来很不高兴的女声,薛贺,你再不专心工作的话我就把海鲜饭端到你那委内瑞拉邻居家了。
不不,那可是多情的家伙。
这个家伙总是很容易对女人们一件钟情,“叮咚”一声,打开门,门外站着巧笑嫣然的东方女人不一见钟情才怪。
呼出一口气,薛贺不得不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些这会儿让他看着头疼的音乐样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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