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还不错,g罩杯。”
温礼安的回答再次印证梁鳕之前的猜想: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那么现在她是不是该给予住在哈德良区的小子祝福,是的,肯定要祝福的,那毕竟是君浣的弟弟。
堆上笑容:“温礼安……”
还没等梁鳕的话说完,温礼安似乎忽然间失去了所有耐心,在刺耳的噪音中机车缓缓往前。
再一次,那句“温礼安,我得祝福你。”变成了“温礼安,我哪里得罪你了?”
冲着正逐渐远去的机车,梁鳕大声喊出:“温礼安,我哪里得罪你了?”
在这里梁鳕不得不提到一件较为丢脸的事情: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她里里外外把她昨天和温礼安相处的模式想了一遍,明明昨天晚上还好好来着,他比往常时间晚一点来到她身边,蓝色风页一页一页地转动着,拥抱爱.抚,在汗淋淋中她的指甲在他背部抓出一处处抓痕,极致的时刻她想她又得偷偷摸摸去倒垃圾了,为此,她还拉起他的手指狠狠咬了一下,他趴在她耳畔旁边笑。
温礼安并没有在梁鳕的大喊声中停下车,这让梁鳕气得脱下左边凉鞋,凉鞋想也没想往前狠狠丢过去,凉鞋击中温礼安的机车后座。
此举惹来了路边背包客们的起哄声。
机车终于再次停了下来,只是温礼安并没有回头,在背包客们的起哄声中梁鳕高一脚短一角跳到温礼安面前,顿脚,坐上车后座。
现在不是找回面子的时间,等回家她必然要从他身上讨回面子的。
机车从亮蓝色路牌穿过,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这种模式一直延续到她洗完澡,而温礼安一回来就打开书台上的灯。
梁鳕把从琳达那里借来的衣服挂在衣架上,想了想,拨开卷帘,在卷帘处站了一会,再想了想,来到温礼安身边。
再再想了想,触了触他的衣服,低低叫了一句温礼安。
等来地却是笔尖在草稿纸上快速运行着的声响,一恼,索性抢走温礼安的笔,笔往沙发那边丢,整个身体挡在温礼安和书台之间。
再一次:“温礼安,我哪里得罪你了?”
梁鳕发誓,这将是她最后一次问他这个问题,在过去的七个小时时间里,这个问题在她口中已经出现了三次,他不烦她自己都烦了。
他看着她。
在温礼安的目光下梁鳕觉得眼睛刺刺的,眨了眨眼睛,那种刺刺的感觉瞬间消缓了些。
温礼安说过的,他不是君浣,他不吃她那一套。
可是,哈德良区的小子知不知道,她已经很少把对付君浣的伎俩用在他身上了。
现在想想,她点傻,还有温礼安学习的时候讨厌被打扰,把垂落在脸上的头发拨开,脚步刚刚移动时——
“不是琳达,而是那位四百五欧的手帕主人对吧?”温礼安的声音有些冷呢,冷、嘲弄。
这没头没脑的话费了梁鳕一些力气,温礼安的话应该是那样的:那位帮你找到一小时五美元时薪的人不是琳达而是那位四百五欧的手帕主人,对吧?
对极了。自然,梁鳕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她这会困,想爬上床睡觉了,可就有人非得破坏她的美梦。
温礼安强行拽住她的手。
混蛋,疼。
拽住她手腕的手还在收紧:“为什么撒谎?”
这话让梁鳕想笑,为什么撒谎?自然是因为喜欢了,那种喜欢和有些人偏爱某种零食的意义差不多。
扯开嘴角笑:“学徒,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我很会撒谎,我呢,要是一阵子不撒谎的话就会浑身自在,好比那手艺人,隔一个阶段就想知道自己那项手艺还在不在,等确认它在才会心安。”
那拽住她的手开始有松开的迹象,现在只需要她稍微一挣扎,就可以甩开它。
嘴角笑容弧度越发大:“是不是?在那位开法拉利的小妞映衬下,梁鳕从前那个爱撒谎的毛病现在变得面目可憎了?”
把黎以伦说成琳达有什么了不起的,梁鳕撒过更大的谎言,那个谎言大到她都把自己吓坏了。
这有什么,手也就稍微一用力就成功从温礼手掌中挣脱出来。
脚没有往房间,而是跨出门槛。
沿着那些台阶来到小溪旁边,在台阶上坐下,手肘顶着膝盖手掌拖腮,出神看着那遍布河道两边的星星点灯。
温礼安坐在她身边时梁鳕是知道的,只是她并不打算理会他,想必他也不打算理会那爱撒谎的女人。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河岸两边的萤火虫越来越少,在咋闻那声“不是怕蛇吗?”中她惊慌失措,好巧不巧,那展开的臂弯形成了一个很好的保.护伞,惊慌失措间整个身体往着那个保.护伞,在投向他时还不忘尖叫连连“在哪里?在哪里?我最怕蛇了!”
展开的臂弯一收,紧紧把她环在怀里,耳畔还有她尖叫的回音,那怎么听都有夸张成分。
好吧,她得承认,她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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