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麦至高的指定位置,黎以伦再次看到混在花花绿绿女人堆里的梁鳕,这会儿,她看起来清醒了一些,站在那里看起来像那些女人,又不像那些女人。
站在等车点自然是在等车了,麦家最小的孩子很会照顾女人,五分钟后,梁鳕跟在麦至高身后上了车。
还不到两公里的路程限制了麦至高的发挥,但没关系,还可以送人家回家。
梁鳕和麦至高沿着老桥,从三三两两的香蕉下穿过,逐渐消失在野范围内,黎以伦打开车窗,拿了一根烟点上。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走完老桥就是哈德良区。
黎以伦曾经数次从这片区域经过,大片铁皮屋屋顶锈迹斑斑,没人管理的香蕉歪歪斜斜,河岸被垃圾堆满,成群结队的孩子在香蕉下玩耍,整片区域死气沉沉。
黎以伦想拿第二根烟时,一抹穿着浅色衬衫的修长身影从车前经过,隔着那道挡风玻璃,车外的人眼睛往车里看,车里的人目光往车外,不偏不倚。
在视线触到的那一刻,黎以伦有种想关掉车空调的下意识念头,来自于车外的那束目光结合哈德良区的死气沉沉森冷簇郁。
温礼安有一张漂亮到让人不印象深刻都不行的脸,从自己那傻妹妹打电话回澳门务必让管家把她所有漂亮衣服统统都带来就可见,这张脸杀伤力十足。
俨然,黎宝珠已经把那位天籁之音给忘到九霄云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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