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睫毛密度和她眉形一样看着很淡,但胜在弧度好看,像折扇,随着那么一抖,不胜负荷模样,像冬季里静悄悄落于某个角落从蝴蝶身上脱落的灰色羽翼,让人忍不住弯腰捡起,小心翼翼放在手掌心上,细细呵护。
不让它被风吹走,不让它在空气中化为灰烬。
“我是他哥哥的恋人,君浣每次在我面前总是礼安、礼安的,听得我耳朵都要长出茧了,对于温礼安我还算了解,他是不会出现的,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把塔娅扯进来的,”低语着,声线和她眼睫毛一样脆弱哀伤,“我们只是连正常生存都成问题的一群人,每年有那么几个月,我们需要到救济中心排队领取粮食饮用水,一旦碰到圣诞节、新年、国庆类似这样的节日时,男人们得留在家里陪家人,我这么说您明白吗?”
女孩大致想表示,我们都是一群生活在底层的人,我们连成为你们游戏中的一颗棋子都不配,女孩肩膀的单肩包上某慈善机构标志也似乎间接在证明她的话。
这样的一种形象、再加上那席话把原本打算袖手旁观的麦至高吸引了过来。
拦住打算英雄救美的麦至高,如果黎以伦现在还处于刚迈出校门阶段的话,也许也会像麦至高一样,让女孩带着塔娅离开,说不定还会凭着一时之气对女孩伸出援手。
黎以伦从事娱乐产业,和形形□□的人打过交道。
见他无动于衷,女孩脸转向塔娅,被按在椅子上的人在女孩转过脸去时拼命摆动脚,一副恨不得把人踹到天空去的样子。
女孩扬起嘴角,嘴角的笑意弥漫着苦涩。
“我是塔娅他们家眼里的害人精,这事情说来话长,如果不是我对他们家有所亏欠的话……之前和你们提前的君浣是我的恋人,他离开我已经有两年时间,今天是我第一次提起他的名字,”顿了顿,脸转向他们时眸底变得水濛濛,“你们就当做一次慈善,放了塔娅,当是拉了一名伤心人一把,可以吗?”
麦至高那一下力道大得黎以伦需要后退一步来平衡住自己身体,刚站稳,麦至高已经快速往着塔娅的所在移动。
黎宝珠抢在他之前挡住了塔娅,看来女孩的楚楚可怜只对男人有用。
“麦至高你敢!”“宝儿,我们再想别的办法。”“麦至高,我为有你这样没任何立场的朋友感到可耻!”“黎宝珠,你闹够了没有!”双方你一言我一语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地争吵了起来。
争吵声中混合着度假区经理的劝架,直到……
“礼安哥哥。”孩子欢呼,脆生生的。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安静得出奇,所有人脸都转向门口,一抹修长身影出现在门口处,身影背后,日光盛极。
小男孩欢呼着冲向门口,一直被牢牢按在椅子上的塔娅咧开嘴笑,黎家乖乖女正在慌张的整理头发,女孩则是稍微移动脚步,从之前的斜身对着门口变成完全背对门口。
墙上钟表指针指在三点四十分,温礼安迟到了十分钟。
黎以伦有轻度近视,门口处的光亮太过于刺眼,导致于他只能眯起眼睛。
修长身影在小男孩带领下,往着黎以伦的方位移动,黎宝珠和麦至高也一前一后朝他靠近。
当那抹修长身影停在面前时,黎以伦做出连自己也想不通的举止,凭着本能挺直脊梁,直觉告诉他,怎么也不能被眼前这位戴着棒球帽,穿着印有某修理厂联系电话工作服的男孩比下去。
男孩给黎以伦的第一印象是那种可以把很普通的工作服穿出t台效果的衣服架子,高、挺拔、比例完美。
很多年后,黎以伦走遍世界各地,邂逅各色人种,可就是没有碰到比温礼安更好看的男人,有些人五官比温礼安漂亮可身上缺乏他那种气质,有些人气质比温礼安好可五官远不及温礼安。
在温礼安拿下棒球帽时,黎以伦第一时间想起和克拉克机场一路相隔的那座天使城,以及天使城另外一个别名——罪恶之城。
关于天使城,黎以伦听得最多的是“你很难把那些蓝眼睛金头发的孩子和他们生活环境联系在一起,当你来到天使城街头,注视着那正在和你推销烟的孩子蓝色眼睛时,你感觉到了这座城市无处不在的罪恶所带给你的冲击力,匆匆忙忙塞给孩子十美元连烟也顾不得拿,夺路而逃,因为你不确定昨晚和你翻云覆雨的女人是不是这孩子的妈妈。”类似于这样的论调。
黎以伦去过天使城几次,他并不认同这种说话,起码,他没从那些混血孩子们身上感觉到所谓冲击力。
眼前,此时此刻,他在温礼安身上感觉到了那份冲击力,用作为从事娱乐产业的商人角度形容温礼安的话:只需要给他一件简单的t恤外加合身的牛仔裤,往舞台中央一站,高清摄像头对准他,不需要任何舞美灯光,就可以引发无数女人一浪盖过又一浪的尖叫声。
温礼安除了精致完美的五官之外,还有四月天蓝般的纯净气质,就是这份气质带出他背后那座罪恶之城的强烈冲击感。
眼前有着四月般天蓝的男孩,那双眼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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