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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好不容易才松开手,戳了一下陆其华的脑袋,说道:“死丫头,还算知道为哥哥考虑。”
陆其华从顾月胳膊上抬起头,坐好之后,认真的说:“顾月,我没什么见识,也懂不得多少大道理,可我若是喜欢一个人,那是会全心全意的为他着想的,我才舍不得他为我伤神半分。当然,他若刚好也喜欢我,也是一定要全心全意待我才是。”
顾月听的分明,看了她半天,哼了一句:“死脑筋。”
“不过你放心,哥哥他一定不会让你伤心的。”顾月说。
陆其华点了点头,“嗯。”
“对了,你有没有见阿晟哥啊,他突然要去上海,我问了也不说原因。”顾月突然问。
陆其华想起早上姚晟是在姚晟书房里出来的,于是说:“早上他从顾先生书房里出来的,可能是顾先生有任务派给他吧。我看他气色也不好,只说要走,连去哪儿都没说。”
其实是还来不及说去哪儿,就被顾靖安给硬生生打断了。
顾月叹了一口说道:“阿晟哥是哥哥的左膀右臂,很少出去出任务的,这次却突然跑去上海,他们俩一定有事。”
“应该……应该是事关重大,才让姚先生去吧。”陆其华又想到早上顾靖安生气说让姚副官把她也带走的话,有些不确定道。
“也是。”顾月也应道。
而姚晟此刻已经在南下的火车上,心也跟着火车的咣当声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他这一走,怕是等再相见时,所有的事就真的不一样了。
这趟逐鹿里,最先和最终离开的都会是他。
顾靖安待他恩重如山,陆其华对自己更是神女无心。
所以失败的注定是他。
姚晟昨夜宿在了胭脂胡同,不过像他这样只拿青楼当客店的人,整个春风楼也是头一个。
春风楼是胭脂胡同里最‘春风得意’的一间青楼,满室温香,顾盼风情。姚晟去的时候,只掏了大价钱,叫了最红的姑娘,他连样貌,都没看清。
他想试一试,别人行不行,不是陆其华,能不能是别人。
点的姑娘抱着琵琶袅袅而来时,他正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姚晟觉得,这春风楼里的酒倒是上乘。
那姑娘穿着旧式衣裙,过来浅浅的行礼,说艺名兰歌。
姚晟只摆摆手叫她唱曲儿。
兰歌的《春江花月夜》唱的极好,人如其名。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姚晟模糊间喃喃道:“姑娘怎么会选这样的曲子来唱,叫人听了,心里难受。”
兰歌收了琵琶,软语道:“我可还是第一次见,来这种地方听曲子还会听的难受的客人。”
姚晟没有接话,只是脱了西装外套,松了几颗衬衣扣子,斜躺在贵妃榻上,仿佛是在笑,说:“唱曲《后庭花》吧。”
兰歌没有唱,走过来倒了一杯酒给姚晟,柔声说道:“先生真是说笑了。若唱了这曲《后庭花》,岂不是真成了不知亡国之恨的商女。再说,在这春风楼,向来唱什么曲子都是兰歌自已做主的。”
“你倒有骨气,却怎么也沦落至此?”姚晟接过酒杯。
兰歌往姚晟身上轻轻靠了靠,说道:“先生这是哪里话,倚门卖笑,也总好过摇尾乞讨。至少,钱是自己凭本事挣的。”
姚晟坐起了一些,不自觉的躲开兰歌的倚靠,“姑娘好见识。”
兰歌也不介意姚晟的冷淡,起身过去,又抱起了琵琶,“兰歌猜,让您难受的可不是曲子,若只是萍水相逢的他乡客,这曲子听了是不会难过的。那先生……可是为情所困?”
姚晟又灌了一杯酒,头也未抬,只是含糊不清的问了句:“你叫兰歌?”
兰歌拨了一把琴弦,流出一串清脆的调子,回道:“是。”
“你说……我穿长衫会好看么?”姚晟默然的看向兰歌。
“先生是要听实话吗?”
“当然。”
兰歌笑了笑,说道:“那便不好看。若是好看,先生就不会这么问了。”
姚晟苦笑了一下,“呵,果然。”
“先生身姿伟岸,与您穿的西服很是相配,可您又偏偏纠结于一件长衫。兰歌以为,不适合您的,便不是您的,先生何必自寻烦恼。”兰歌拨着轻简的调子,轻声说道。
她在风月场多年,这样的人大多是惦记了不该惦记的人,却又放不下,无处宣泄便跑来青楼,来了却又只拿这里当酒楼客店,只喝闷酒,偶尔跟你聊句天。
姚晟略微出神,喃喃自语:“不适合的,便不是我的吗?可我连……适合不适合都还来不及知道。”
兰歌去在榻上抱了一段锦被,过来盖在姚晟身上,轻声道:“先生累了便歇着吧,兰歌再弹首曲子给您。”
姚晟疲倦的闭上眼睛,恍恍惚惚的,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醒来的时候,天都半亮了,房间里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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