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没有关系，也不多了。”苏灼安慰他。仪器还剩四台，四个人的话，不到两个小时就能擦完。现在只有两个人，时间大概会慢一点，也不是很晚。

    两人共同擦完一台，有一个助理模样的中年女人走过来，说：“谁过来帮我打个下手？”

    李正立即站起来：“我，我来帮忙。”又转向苏灼：“不好意思，苏灼，剩下要麻烦你了。”

    李正的动作实在太快了，苏灼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点头：“没关系，你去吧！”

    李正走后，苏灼蹲在地上，继续清洁仪器，同时在意识中说：“暮，麻烦你了。”

    “没问题。”暮说，过一会，告诉苏灼：“扫描完成。”

    苏灼点头，假装拿清洁剂，走到剩下的两台仪器前，用手触碰。

    “扫描完成。”暮再次确认。

    苏灼松开手，继续回去清洁仪器。

    白天的时候他就发现，这些精密仪器，他一样都不认识。大概是专业原因，聂斌，韦岩捷，李正多多少都知道一两台仪器的名称和用途。苏灼只知道常用的仪器和工具，像这种过于专业性又贵重的仪器，苏灼连听都没听过。

    他原本以为自己在电子机械方面已经懂得很多了，如今才发现自己是井底之蛙。当然苏灼也不要求自己是万能，但这些精密仪器，他觉得至少应该知道它们的作用，最好能学会使用——他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学到不一样的知识吗？

    可惜他们只是实习生，十有八-九没机会操作这些仪器。所以苏灼让暮利用位面交易系统把仪器扫描记录，他再找人制作。但暮要完整扫描仪器，包括内部的几万个精密部件，就需要苏灼亲手碰到仪器，他才能做记录。

    所以苏灼一整天都是一边做清洁，一边趁机打扫仪器图像，偶尔几次因为停顿的时间过长，还被怀疑偷懒。如今没人再注意他，苏灼安心的把最后三台仪器扫描下来。

    苏灼一个人，花了近两个小时，才把三台仪器都擦完。擦到最后一台时，伊教授过来，看了看他，皱眉问：“另外三个人呢？”

    苏灼站起来，回答：“教授让他们去别的地方帮忙了。”

    伊教授看了看手表，问：“快下班了，你们擦完了吗？”

    “马上擦完了。”苏灼算了算，说：“最多15分钟，只剩这一台了。”

    伊教授点点头，上下打量他一眼，转身离开。没一会叫来了几个工作人员和装卸车，把两台仪器运走。运完两台装卸车，最后一台仪器也刚好清洁完。

    把最后一台仪器运走，伊教授又挽起袖子看看手表，吩咐苏灼：“你去工具室拿四把扫帚和拖把来。”

    苏灼点头，跑去工具室拿了四把扫帚和拖把：“伊教授，接下来？”

    “等着。”

    苏灼抱着扫把等了十多分钟，发现轨道那头的灯突然熄灭，跟着安教授一群人，还有几十个工作人员，纷纷从轨道那边走出来，离开实验室。跟着其他办公室的灯光也一一熄灭，研究员们一个个走出来。

    伊教授背对着苏灼，看着离开的人群，不时有人向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点点头，冷淡的不说话。很快苏灼就看到走在人群中的李正，聂斌，韦岩捷三人。

    “聂斌，李正，韦岩捷，过来。”

    三人急忙跑过来，在伊教授跟前立正站好。

    “苏灼，把工具发给他们。”伊教授吩咐，看四人每人拿了一把扫帚和拖把，就把他们带到一间机房。机房里一排排如柜子般的高大机器还在运行，发出嗡嗡的声音。

    伊教授指着到处铺满线路的地面说：“你们把机房清理干净再回去。小心别弄断线路，还有，不要用水拖地板。”

    整个实验室外的灯已经全部熄灭，只有机房还亮着灯，四人在静谧的机房里，小心翼翼的清理线路下的灰尘和杂物。

    “你们说，这个伊教授是不是故意找我们麻烦啊？”李正一边拖地，一边问。

    “谁知道呢？”聂斌懒洋洋回话，小心抬起一条线路清扫。

    “苏灼你觉得呢？”李正突然又问苏灼。

    “啊？”

    “刚才我们不在，伊教授有没有说什么？”李正问：“他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苏灼摇头，绕到一台机器后清扫缝隙：“他和平常一样。”

    李正皱着眉，仍旧是满满不高兴：“反正我就觉得他是故意找我们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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