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觿的身子滞了滞,没有回答,继续前行。
“你关心她吗?在蓄龙圃我姐是怎么对你的?为帮你修炼她去偷狼族的草药,命都快丢了。现在她不见了,你就这么不闻不问也不去找吗?”
“……”
“你们吵架了,是不是?我姐说你在南岳有女人,曾经给她种过香。如果你是她,怎么可能不生气不伤心,你愿意去南岳吗?现在你身边有了这个女人,你恨不得我姐马上消失,是不是?最好死掉,对不对?”
千蕊一边哭一边骂,贺兰觿阴沉着脸没有还嘴,只是拉着皮皮走回自己的帐篷。
皮皮靠在吊床边,看着他冷笑:“千蕊划我一刀,我不介意。因为我知道千花已经死了。她要知道了真相,挨刀的人可不是我。”
贺兰觿淡定地整理着东西。
“贺兰觿,不想说点什么吗?”
“……”
“她照顾了你这么久,就算不是爱人也是亲人——”
“——是她想杀我在先。”耳边传来他的低吼,“难道你不知道真永之乱?——我会杀掉任何人,包括我的亲人。”
皮皮一阵哑然。
一个药膏扔过来:“涂一下这个,你的伤口很难愈合。”
“一点刀伤而已。”
“刀锋上有毒。”
皮皮倒抽了一口凉气。昆凌族精通草药和巫术,族内出了不少著名的巫医。当年贺兰静霆受伤,苏湄的第一个建议就是叫她去找千花。
“我暂时不能帮你治疗,需要元气应付一些事。”
“……”
“只好委屈你破相了。”
“无所谓,我不关心自己的脸。”皮皮弯下腰,紧了紧靴子,“我去找小菊。”
皮皮大步离开帐篷时,确定自己在两人之间喷了一道制冷剂。狩猎归来,她明显感到贺兰觿对自己的态度变好了,但她对贺兰觿的态度却……变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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