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卢岩看着跟老头儿自在交流说话还送人巧克力吃的王钺,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慨,就跟自己养的小狗终于会自己吃狗粮了一样……
出村的时候王钺跟在卢岩身后挺愉快:“五个,哈!好大!”
“吃吧,吃一个我推车。”卢岩把柿子拿了过来,留了一个给王钺。
“怎么吃?”王钺捧着柿子来回看。
“剥了皮儿直接啃。”卢岩说。
王钺很费劲地剥了半天,最后不耐烦地直接把柿子掰成了两半,低头啃了一口:“哎!好吃。”
“你有吃着不好吃的东西么?”卢岩笑了笑。
“有啊,菠萝派,”王钺说,“糊糊的一团……”
“那不跟柿子一个德性么,都糊糊的。”卢岩把柿子都塞进外套兜里,拿了一个也慢慢吃着。
“不一样,这个是水糊糊。”王钺埋头苦吃。
到了车边卢岩吃完了一个柿子,从车里拿了湿巾递给王钺:“你这吃一口往脸上糊一口做面膜呢?”
王钺没理他,啃完了半个,拿着另一半,抓过湿巾擦了擦嘴,抬头刚想说话,一张嘴打了个嗝。
卢岩乐了,走到车后面胳膊撑在车上:“吃完那半个我就推。”
王钺靠在车门上,看着手里的半个柿子,半天都没下嘴。
卢岩撑着车屁股笑了半天。
王钺啧了一声,过来把手里的柿子递给了他:“你吃吧。”
“吃不下了?”卢岩笑着接过柿子。
“吃得下,”王钺转身拉开车门,“不过推车有什么好看的,神经病。”
卢岩没说话,把剩下的半个柿子吃了,琢磨着王钺到底要用多长时间才能接受自己吃的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多这个事实。
王钺坐在副驾驶上坐着,把椅背往后放了放,半躺着看上去挺舒服。
“一会儿路过市区还吃饭吗?”卢岩问他。
“你吃吗?”王钺犹豫着问。
“我随便,主要是你。”卢岩发动车子。
“你吃我就吃,你不吃我就不吃……你还是别吃了,”王钺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我现在很撑,但是你要是一个人吃,我就忍不想吃。”
“知道了,”卢岩乐了,“我不吃了,等你饿的时候咱俩一块吃。”
“么么哒。”王钺闭着眼笑了笑。
“么么哒。”卢岩凑过去亲他一口。
路途挺漫长,卢岩却并不觉得时间过得慢,反正他俩没有目的地,没有需要完成的事,只是这样开着车一个村,一个镇,一个城市地往前。
有时候他们会住店,有时会在车上过夜。
不过有件事是无论住店还是在车上睡都要做的。
那就是卢岩买了运动服和跑鞋开始每天早上拉着王钺去跑步。
尽管跑鞋和衣服都是王钺很喜欢的红色……但跑步对王钺来说简直是灾难。
“我不去,”王钺团在后座上用衣服包着脑袋,“不去。”
“你不说自己身体不好么,你答应我了要锻炼的,才跑了三天就这样了?”卢岩打开车门,冷风一下灌进了车里。
“啊……”王钺用力缩了缩,“我腿酸了。”
“明天肯定就不酸了。”卢岩钻进车里,把王钺拎了起来,拿起衣服往他身上套。
他让王钺锻炼不仅仅是要王钺健康一些,他之所以这么着急地还没稳定下住处就这么拎着王钺跑步是为了之后的手术。
沈南那边还没有消息,但沈南是个认真的人,有可能的话他肯定会尽快找到合适的医生和设备。
以王钺这样的身体状态,卢岩担心他手术之后的恢复,毕竟这跟普通的手术不同。
但这些想法他没跟王钺说过,王钺对医院大夫和手术之类的事有深深的恐惧。
“今天跑十分钟行吗?”王钺靠着他,半死不活地穿着衣服。
“半小时。”卢岩把他衣服套好之后直接拖下了车。
探进车里拿王钺的外套时,王钺贴到了他背后趴着,拉长声音:“啊……”
“我跟你说,”卢岩转过身把外套给他裹上,“你这要是碰上关宁,直接就拿根铁链给你拴车后边儿拖着走了。”
“她拖过你么?”王钺突然笑了起来。
“……拖过啊,”卢岩啧了一声,“要不说她是神经病呢。”
在郊外跑步比在市区要舒服得多,人少,没车,风景和空气都不错。
脚下的雪被踩出细细的嚓嚓声,显得四周很安静。
又让卢岩有了那种全世界就剩了他俩的感觉。
真是太忧伤了,这简直就是全人类快灭亡了的节奏……
王钺其实耐力还不错,尽管跟在卢岩身后一直唉声叹气地拖着脚跑,却一直能跟得上,卢岩跑得不快,不过速度始终保持不变,王钺也能跟着没停过。
忍耐力这个大概是王钺在研究所这么多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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