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来放进了嘴里,咬了一口之后小声喊:“好吃!”
“嗯,还成。”卢岩看了看窗外,这个角度能只看到从前面过来的人,他把旁边老式的推窗往外打开了。
“我看图片上很大的啊,为什么这个这么小?”王钺在旁边一边吃一边小声说。
“大的你能吃完么,还有份牛排呢。”卢岩叹了口气。
“哦,”王钺低下头继续吃,“不够还能再吃吗?”
“吃吧,吃到你不想吃为止。”
王钺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能吃,牛排和披萨都只吃了一半,就捂着肚子扒到了桌上,皱着眉:“不行了,肚子好撑啊,快吐出来了。”
“吃吐了是种境界。”卢岩冲服务员招了招手让人结账,伸手在王钺肚子上摸了摸,王钺大概是因为长期吃的都是浓缩营养液,所以胃量远不如他对食物的*。
但为了保险起见,卢岩还是又要了些烤翅什么的一起打了包。
万一在乡下大半夜的饿了,他总不能现场杀只鸡。
车往城郊开的时候,王钺抱着打包的食物和他没喝完的一杯饮料,没多大一会儿就靠在椅靠上睡着了。
卢岩看了看他,这是这段时间以来他第一次看到王钺闭上眼睛真正的睡觉。
以前大概是看过吧,卢岩把车窗开了一条缝,点了支烟。
车开上乡道的时候,王钺没有什么异常,还是睡得很沉,车有些颠簸,但他一直没醒。
车开进村子里,一路往村子最深处开过去,卢岩把车窗放下来,空气里能闻到泥土和枯草的味道,大概还混着牛粪狗屎之类的气息。
村口都是农民新建的小楼,往里慢慢就能看到老屋,多数都没人住了,还有些被改成了猪圈。
卢岩把车绕到了一排老屋后面的树下停好,拉开车门下了车。
王钺还在睡,卢岩打开副驾门的时候忍不住伸手在他颈侧轻轻按了按。
脉搏跳得挺有力,卢岩用手指在王钺脑门儿弹了一下:“斧斧。”
王钺动了一下,迷迷糊糊地哼了两声:“到啦?”
“嗯,下车吧,进屋再睡。”卢岩拍了拍他的脸。
“哦。”王钺应了一声,很自然地向卢岩伸出了胳膊。
卢岩顿了顿,但很快他就弯下腰把王钺从座位上抱了起来。
王钺挺瘦,抱着不费劲。
卢岩对于王钺会要他抱并不吃惊,对于一个满脑子谈恋爱的人来说,终于有了身体,做出什么来都不奇怪。
他吃惊地是,自己做出把王钺从车里抱出来这个动作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抱了。
这个反应完美地印证了那些灌进了他脑子里却又依然有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不杀我了吗?
嗯。
那你带我走行么?
好。
他们会找到我的,一定会找到我的。
我会藏好你。
藏在哪里?
藏在我也不知道的地方。
……
老屋里的灰比仓库那边的还多。
卢岩把王钺放在床上,收拾出半边床之后把王钺推过去,再收拾这半边。
收拾完桌再收拾屋子,屋里的柜子里有几套用真空袋装好的衣服,卢岩拿出来闻了闻,很感动地发现衣服没有灰尘味。
于是把身上的t恤脱了当抹布把屋里的桌椅柜子都擦了一遍。
“斧斧?”收拾完屋子,卢岩叫了一声王钺,王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带着轻轻的鼾声,“……睡吧。”
卢岩拿了套衣服到屋后的厕所里看了看,除了有灰和一些不明虫子的尸体之外,还算凑合。
他用水把厕所冲了冲,洗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第一个澡。
回到屋里的时候简直耳聪目明。
躺到床上半天都没有睡意。
其实卢岩很困,也很疲惫。
从进了沈南别墅开始到现在,他神经一直绷着。
猛然出现在他面前需要他整理明白的事太多。
但全都乱糟糟地堆在一块儿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两个王钺,那些回忆。
“王钺,”卢岩靠在枕头上点了根烟,“在吗?”
有些事,要想弄明白,看来还是得冒点险了。
斧头没有全部记忆,或者说他的记忆是混乱的,而杠2不同,从杠2说出必须要杀了他那时开始就已经在给自己设套子了,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在看到任务内容之后脑充血地在没有恢复记忆的情况下去把屏蔽状态解除,让他能回到身体里。
这些事明显不是一个记忆不全的人能做出来的,至于回到身体里他能做什么,又打算做什么……卢岩轻轻叹了口气。
“你能听到吧,”他看着手里的烟,“出来我们聊聊。”
王钺翻了个身,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
卢岩关掉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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