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在海边。场景模模糊糊的,人影也模模糊糊,好像是她跟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又像是厉承晞。
大概没有完全睡死,还留了一半心神是清醒的,发觉自己的念头时便睁开了眼睛。不期然地,对上了另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眸。
黑色的瞳仁映着她的影子,仿佛要将她吸进去一般,直到男人温润的指尖碰到她的脸颊,她才醒过神来。
“你醒了?”她问,神色中带着不自觉的兴奋。
毕竟他昏迷了那么久,虽然医生说他没有生命危险,可伤的那样重,又一直这样昏迷着,难免还是令人放不下心。
“你一直在照顾我?”他问。
白斐然点头,然后又连忙问:“你要不要喝水?还是喊门口的人过来?”
毕竟如果他需要方便的话,她是不太方便的。
岂知她刚刚起身,腕子就被他拉住了。
白斐然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便见男人的目光正定定落在自己的脸上。然后抬起另一只手,指尖落在她的眉眼间。
指尖的温度令她怔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
她表情有些尴尬地解释:“我不是随意——”
她想他刚刚醒过来,大概脑子还不是那么清醒,可提醒刚刚出口,他本来落在她眉宇间的手突然就托住了她的脸颊与下颌,之后便将那个意字堵在了她的唇间。
一切来的太过突然,惊的白斐然瞠大了眼眸。
只感觉男人干涩的薄唇覆上她的,包裹着厮磨、啃咬,血腥味很快蔓延过来,盈满彼此的口腔。其实是他的,本来就因干涸而缺水,又哪里经的住这样的摩擦?
她一直在推搡,无奈一方面估计他的伤口,一方面偏偏他的力道又那样大,一时之间也很难挣脱。
直到咔嚓一道开门声响起,她才慌的推开他。也不知是不是碰到他的伤口,厉承晞终于松了手。
彼时闯进来的邵东大概也没想到撞到这一幕,虽然有些意外,但也没有表现的过分惊讶。
反倒是看到厉承晞跌在床上,伤口上重新渗出血迹皱起了眉。
白斐然只顾羞愤,似乎还没有注意到,尤其是这一幕还被别人瞧见了,脸颊绯红,也分不清是羞的还是怒的,只恼地瞪了他一眼便跑出去。
“随意——”他见状着急地想追,无奈牵动的伤口巨痛。
邵东实在看不下去,上前压住他,斥道:“不要命了?”
这时守在门口的保镖听到动静,进来看了一眼,喊:“厉少!”
“不用管我,去追少奶奶,跟着她别出事。”他吩咐,额上已冒出冷汗。
保镖迟疑了下,但很快想到这里还有邵东,他不会让厉承晞出事,便应了一声连忙追出去。
邵东见他不再激动,赶紧按了床头的门铃,才道:“你呀,简直贪色不要命了。”
自己什么状况不知道吗?这时候居然还想着占便宜。
“爷占自己老婆便宜天经地义,你倒是想占。”
得,爷还傲娇上了。
邵东见不得他那模样,干脆松开他,让他痛着也不解恨地道:“是哦,可惜人家连你是哪根葱都忘了。”这事他还是从跟着他的保镖那里得知的。
“她只是忘了,总比那没忘,还要记恨一辈子的要强。”厉承晞道。
两人也是互损惯了,偏往兄弟心窝子插。
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有些事并不是不提就能当做不存在。相反,该痛的地方还是会痛。
其实自邓波儿离开后,不管是家里还是公司,周围的人都有意地避开跟他提那个女人,仿佛深恐碰到他的伤口般小心翼翼。却不知道他其实很想听到她的名字,哪怕心里是痛的,也比空空荡荡来的好。
厉承晞,从来都是那个无所顾忌的人。
“记住,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邵东看似不以为意地回答。
两人的感情境遇不同,所求自然也不同。
厉承晞与随意本来也没有别的误会,只是区区忘掉罢了,而他与邓波儿之间则是一个死结。
两人正说着话,周煜便闯进来,看到厉承晞的伤口时,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
嘴里一边咒骂一边给他重新包扎伤口,临走时警告:“你如果想死就换家医院,兄弟一场,别砸了我家的招牌。”
难得厉承晞今天很乖地听他训斥,直到他发完飙离开……
彼时,白斐然出了医院才惊觉自己身在陌生的环境,她已经从国外到了丰台市。
华灯初上,满街都是陌生的气息。
说起来她还是失忆后第一次出远门,心里难免有些忐忑,可如果就这样回去面子上又拉不下来。
想了想,还是沿着街走了过去。
其实也没什么目的地,就是想要冷静一下。冷静地想想这几天发生的事,以及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跟着来了这里。
而厉承晞那个男人,他不止有老婆,还常对自己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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