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须也已经刮干净,却明显削瘦、憔悴许多,脸都凹下去一块。
“向杰的事我不是都已经认罪了?你怎么还有心情来看我?”她坐下来,明知故问地看着他。
“你知道我不是为这件事而来。”厉承晞说。
白净闻言笑,道:“随意还没有找到啊?”
其实她看到他这个样子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只是还是有些意外封御琦的本事。
不过想想也对,若他没有那几分本事,又何以与厉承晞周旋多年?又在警方眼皮子底下假死逃生?
她越想心里越畅快,唇角的笑也就越得意。脖子被他再次骤然掐住,他是真的恨不能掐死她。
狱警见状赶紧上来阻止,劝:“厉少,请你冷静一下。”
他老婆丢了,去他的冷静。
厉承晞猩红着眼,差点就把她掐死了,最后还是扔到地上。垂在身侧的手攥紧着,青筋几乎要爆出来。
这已经是第二次,他从来没有感觉如此无力。白净无论死多少会都不足惜,可是随意在哪里?
白净已经捏住他的软肋,他越是痛苦她就越高兴,所以尽管被呛的咳嗽,脖子很痛,但还是大笑。
其实这几天白净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因为随意的事,警察一直都在提审,只是她嘴硬的狠,不管严刑逼供还是威逼利诱,就是死活不说出关于随意的下落。
厉承晞走后,又有律师上门。
“白小姐,你只要说出厉少奶奶在哪,厉少说可以保你无罪。”
“厉承晞为了她,倒是什么都肯退让。”白净听着律师的话,唇角都是玩味。
向杰的死是他追踪了这么多年的,现在为了随意,也可以轻易放过她。
“白小姐你想清楚,现在自己还年轻,根据警方掌握的证据,以及你的口供,就算不是死刑,也要做几十年的牢。难得厉少给你这次机会,可要好好把握。”
律师是晞远养的,本来就拿着厉承晞的高薪,现在许诺给他的酬劳已经增加了二十倍不止。现在他倒不是想拿这笔钱,而是他怕完成不了任务,其实压力也很大。
“出去了又怎么样?我在丰台市早已不能做人了,这难道不是他厉承晞逼的?”
现在因为那份视频,她也早已从名门闺秀,变成了肮脏、低贱、污秽的代名词,多少人骂她?又有多少人背地里看她的笑话?
现在她觉得监狱也挺好的,里面都是一些有黑历史的人,也不比谁笑话谁。
“白小姐如果愿意,厉少也可以送你去国外,重新做一个身份,开始新的生活。”
按理说开出这么好的条件,对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来说,怎么说也是极大的诱惑。
毕竟,谁愿意不想要自由?
然而白净已经病态,她的感情得不到回应,自然也不想厉承晞与随意幸福,即便那要以她失去生命为代价,也再所不惜。
白净站起来,道:“你回去告诉他,我还是喜欢待在监狱里。”
厉承晞越是这样退让,她越能感觉到他的焦灼,这样的感觉简直太好了。
“白小姐——白小姐——”律师着急地喊,还想极力说服,不然他回去也没有办法交待,她却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
回到牢房,门一打开,同屋的几个人目光自然而然都落在白净身上,
她从来都不是善茬,到了这个地方更没有伪装的必要,只径自到没人的角落里坐着,谁都没有理。
翌日,狱警安排女囚洗澡,所有人都穿着统一的衣服,端着水盆排成两排。白净就在其中,跟着鱼贯进了浴室内。
最简陋的设备,每个人一个喷头,墙上和地上的劣质瓷砖缝隙里因为时间久了,到处都带着黄色的水垢,看上去脏兮兮的。
白净即便是被困在疗养院的时候,环境都比这里好多了。更何况周围还都是人,因为洗澡时间也是有限制的,所以大家进来后就都急急地脱了衣服,拿着澡巾快速搓洗,一眼望过去都是白花花的一片。
她毕竟曾是个千金小姐,在这么多人面前赤身*的还是有些不太习惯,所以动作慢吞吞的。
“你快点啊,这速度一会儿洗不完就要出去了,可别连累我们。”身边有个女囚已经将衣服脱了,催促着快步跑到里间一个喷头下。
白净进来已经两三天了,从来没有这么久不洗澡过,身上的味道自己确实也有点受不了,便还是咬牙脱了衣服,学其它人一样走到最角落里唯一的没有人的喷头下。
其它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似的,有的人表情麻木,还有几个人有说有笑地互相帮忙擦洗。能进来的人大多生活条件都不太好,皮肤黝黑、粗糙的比比皆是。
反观白净,皮肤本来就白,被找回来后又定期做着护理。所以不止是那张脸,就连身上都流光水滑似的,走过去都让人觉得晃眼。
说笑的四五个人突然停止了说笑,都不约而同地转头看着她。几人低头窃窃私语着什么,然后又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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