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看着她,大概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荒唐的话,以及想法。
白净却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并不在意她的想法,松开她后从自己随身的包包里拿出粉饼,帮自己补了下妆,擦上口红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放心,他如果肯,我会拍了视频给你观赏的,那可是他爱你的证明。”
“疯子。”随意骂。
“你在怕什么?怕他不肯为你牺牲啊?”白净看着她问,然后又笑道:“放心,我身材很好的,他不会觉得吃亏。”
男人嘛,难得有这么理所当然偷腥的机会。
“厉承晞已经知道所有事了,你觉得可能吗?”随意讽刺地看着她,只差一个脏字出口。
“你想说我脏吗?这世界上又有多么女人是干净的,不过是别人不知道而已。”白净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随意听的,还是自己,然后又道:“放心,我们发生关系后,我会让他忘了这一切,放了你,我们会重新开始。”
“做梦。”随意已经觉得她得了臆想症。
白净闻言从冰箱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密封的玻璃药瓶,就像医院里用来注射的那种,她在随意面前晃了晃,问:“知道这是什么吗?”
随意自然不知道,心里却也清楚,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白净当着把它打开,然后拿了针头插在注射的针管上,之后将里面的药液抽出来。目光盯着随意说:“你知道向杰除了搞研究,他还是个医学天才吗?”
随意不知道她为什么此时又提起向杰,只是谨慎地看着她手里那个针管。
“当时他除了弄那个新能源项目,还在研究一种药。”
随意看着她手里的针管,突然有一种极度不好的预感。
“没错,就是我手里这个。因为我无法转移对承晞的感情,他想为我注射这个。”说到底,那也是个为爱痴狂的疯子。
“什么?”随意闻言愈加吃惊。
白净继续说:“据说可以干扰人的大脑记忆,让我忘掉所有事。”她装失忆也是由此而来的灵感。
“你是不是被骗了?”随意觉得这事十分荒唐。
“我也好奇,所以一会儿承晞来了,我打算用他来试试。”白净说,然后看到随意的脸色,又道:“放心,肯定是我们睡过后,等他一觉醒来不记得你了,我就说自己是他的爱人。”
“至于你,放心。你没醒来之前,里面也有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的一支,不过不是失去记忆,而是会从此消失。”她不会再让这个女人插在自己与厉承晞之间。
“你以为他那么好骗?还是以为他身边的人都是死的?”以一人之力就想瞒天过海,她是不是太异想天开?
白净却诡异一笑:“我自有办法。”
她始终相信如果没有随意,她一定会和厉承晞相爱,为了这个,她会不惜一切代价。
话音刚落,外面的门铃便响起来。
她将针管重新放回冰箱,过去开门,随意躺在床上看着实验室的门被关上。
她想到白净的丧心病狂,又想到厉承晞,强撑着从床上起来,却因为双脚被绑而跌在地上。目光落在白净柜子上的一个玻璃瓶,一点一点移过去,然后啪地一声打碎。
原本已经走到门口的白净听到声音又折回来,打开门便见随意面对着自己,手背在身后,地上是她刚打碎的玻璃瓶。
“拿出来。”她想干什么,白净一眼便知。
随意手上的动作割绳子的动作没停,甚至因为用力,掌心和手指都已经在滴血。而白净自然不可能等她将绳子割开,便大步上前,直接转过她的身子打算把玻璃碎片抢过来。
此时随意的手正好得到自由,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将她撞开。
白净不备,身子后仰着转了个弯,同时将放在实验室的小冰箱撞倒。
随意逃跑要紧,自然顾不上去察看她的状况,弯腰割开绑着自己又脚的绳子,抬脚就往外跑。只是刚刚打开门,突然觉得后背一痛。
是白净拿了原本放在冰箱里掉出来的,抽了药液的针管,就这样刺进她的后脊柱,然后猛然把药推了进去。
随意挣扎了几下,觉得眼前一黑,还是晕了过去。
这时外面的人也已经破门而入,看到一楼实验室门口的情景时,脸色紧绷着上前,一脚踢开白净后,着急地接住随意的身子,喊:“随意!随意!”
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男人摸到针管,一下拔下来,猩红着眼睛问白净:“你给她注射了什么?”
白净看着男人的脸,眼中闪过惊异后,又讽刺地笑了:“你居然还没有死。”
男人却没有心情听她说那些有用没用的,干脆什么都顾不得,抱起随意便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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