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只能从旧社会的艺里挑。就这样,县委从活跃各个乡下的草挑了一些年轻的,又有一定本领的演员,组成了县大众梆剧团,主唱淮北梆子,小白鹅正红,也被吸收到大众梆剧团里来了,改唱梆剧。这样一个草班子搭起来的剧团,必须有党的坚强领导,才能够使他们沿着正确的艺方向前进。所以,县里就派一些从革命战场上考验过的,革命立场格外坚定的党的好干部来当剧团的团长和指导员,指导演员们坚持革命的大众的艺方向,让他们全心全意地为民群众服务,为工农兵服务。县委想是想得挺好的,可这个剧团却是由红男绿女组成的,我们的革命干部进了剧团,就被玫瑰色的大染缸浸没了。一块块的好钢,都这里箭落马,都男女关系上出了事,成了资产阶级的俘虏。
就说这次刚刚被撤了职的翁明亮吧,去当团长那会儿,他把毛主席的指示背会了才去的,来到剧团,一天到晚黑乎着脸,无论多漂亮的女演员和他说话,他都是用很严肃的口气与她们对话,生怕她们腐蚀了他。用剧团武生演员的话说,那脸,真是难看,好象谁日了他老婆似的。家都以为,这个黑脸老包不会被糖衣炮弹击倒。哪知只年把功夫,他竟然搞了八个女演员。不光搞了,还搞出了瘾头和花样,被捉到的时候,床上的被窝里拉出来一个,正要走,床底下却“卟”地一声,爆了个屁。捉奸的往床底下一瞅,原来床底下还藏着一个赤溜溜的女演员。翁明亮那天晚上让两位女演员来,名义上是安排演戏的事。女演员到了,问演什么戏,翁明亮却一本正经地说,演“二妃战一皇”。于是,就将她们弄到床上,脱光了衣服,由他亲自指导着“演”。捉奸的推倒了门,打外的那位女子一翻身钻到了床底下,而翁明亮身子下的那位女演员来不及撤,就被捉奸捉到了,二草草地穿上衣服,跟着捉奸的一帮正要走。而躲床底下的那位演员,吓得直打哆嗦,本来再坚持二分钟就没有事了,可正当这一伙出门的当儿,她一紧张,竟放了个响屁,暴露了目标,离逃脱厄运只差一步之遥,却还是被捉了。后来,剧团里开批判会的时候,小白鹅还说这是天意。
连翁明亮这样的黑脸包公都被拉下了水,再派谁去合适呢?县委研究干部时,不知谁提了一句:“不如让汪有志去。”陈书记当时就有点拿不定主意,他想:我是个好不错,可县剧团己是个大染缸,我的能力又不太强,能不能压住那些邪气呢?推荐我那位同志又解释说:“汪有志本事是不大,可他那个丑样就不会再发生桃色事件了,这样起码不会影响剧团的名声,工作总可以开展了。再说,汪有志长得不好看不说,关键他是娘子腔,娘子腔是女道,女最不喜欢男有女道。还有,汪有志不能与翁明亮相提并论,翁明亮所谓的黑着脸对女演员耍凶,那都是假象,都是为了玩女装出来的。汪有志不是那样的,汪有志比翁明亮老实多了。”就这样,县委决定,对剧团进行整顿,让我担任整顿工作组组长,如果我能够胜任的话,再任命我当团长。
听我果真表了态,陈书记便对我语重心长地说:“你去,的确是一次机会,剧团团长是科级干部,你若能经得住考验,将剧团整顿好,不光你进步了,也为县委立了一功。”
我听了陈书记的这一番话,十分激动,“嚯”地一声站了起来。陈书记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就瞪着眼睛看着我。可我却又笑了,我也不知道我刚才的动作算是啥意思,便不好意思地说“太激动了。”就又坐了下来。
陈书记说:“不是激动的问题,是你要保持清醒头脑的问题,不要到了那里学老翁,经不住几个女的诱惑,做了资产阶级的俘虏、、、、”
听陈书记这样说,我又一次“嚯”地一声站了起来,嘴撇得脸都变了形,说话声音也走了调,这一次,我也是激动,可我是头脑清醒的激动,我说:“陈书记,你看你说得好了,我能跟老翁是一样的货色?哼,我是拒腐蚀、永不沾的一块好钢,我就不信,它小小的剧团还翻了天了不成?我就不信我汪有志拿不住它。”
陈书记看了看我,说:“你怎么个拿法?还有什么法宝不成?”
“当然有了。”
“啥法宝?说给我听听?”
“小手枪呀?这一次,我要带着你发给我的小手枪去,他妈的我看哪个美女蛇敢来缠我,我就让她们认识一下,是她们那蛇头蛇腰厉害还是我的小手枪厉害!”
这时候,那个年代的号子声惊天动地地喊了起来。全国上下,到处红旗招展,民公社成立,们开始跑步奔向共产主义。为了配合面红旗的宣传,化宣传部门都冲到了前面,可剧团的班子烂了,就少了一块宣传阵地,陈书记对这事也很急。
我到剧团报到那天,是陈书记亲自带着组织部长和宣传部长去宣布的。
组织部长宣布过县委的决定后,陈书记剧团的全体职工大会上作了重要讲话,他说:“县委对剧团的工作是极为重视的,剧团出现了乱子,责任不广大的演员身上,而我们党的领导干部身上。个别领导干部,经不住资产阶级腐朽思想的侵蚀,敌的枪炮没有倒下,却倒了资产阶级的美色之下,被糖衣炮弹打了,非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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