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伙伴准备翻老子庙的墙头,去听小白鹅的戏。老子庙是为纪念老子出生而建的,是汉朝时期的老庙,虽说,唐、宋、元、明、清都进行了重修,但毕竟很老了,庙一圈的墙头也出现了脱落现象。我和几位伙伴找到老子庙西北角的那个地方,采用搭梯的办法,翻墙头看戏。小伙伴们一个一个都纵身一跃跳了下去,跑去听戏去了。轮到我最后一个往下跳,结果他一跳,下来了,一块动了土的砖头也跟着下来了。那块砖头正好砸我的门心,寸把长的口子流着血。小伙伴们吓得要命,问我要不要去找郎。我说,不要紧的,便抓把墙土往伤口上一摁,说:“不要管我,看戏要紧!”就这样,我一手捂着头上的伤口,一边招呼着挤来挤去的群,坚持着看小白鹅的演出。一直看到散场,头上的伤口倒结成疤疤了。小白鹅对我的吸引力有多大,从我忍着伤痛看戏的事来说,也就略知一、二了吧。可那时候我看小白鹅只是觉得她好看,并没有性方面的冲动。比如说,下身,那个最敏感的地方,就没发过胀。
这一次可就不同了,小白鹅一上场,台下就一片叫好。
那天我坐台下第二排的那个小石滚上,那是为侯保长写演讲稿所得到的最高奖赏。因为台下的坐位全是木头檩子,砖块头子,我竟然坐上一个石滚,而且又前排,这与大城市里的包厢又有什么不同呢?
那天的戏唱的是杨八姐思春,小白鹅就演杨八姐。
小白鹅唱着唱着就做起了动作。做动作的时候就用兰花指一指,恰巧指的那个方向就对着我,眼里忽闪忽闪地闪动着秋波,汽灯的照射下水汪汪地闪亮发光,特别是唱到最后“咿哟哎咳-----哽----”的时候,她就静止了下来,眼睛勾着我,兰花指指着我,声音又浪得象发了的猫儿,这怎能不使我心里非常地激动呢。这一唱不当紧,我多年来未发育的地方开始发育了,总觉得下身不老实,那个东西一下子就硬了起来。我脸一红,很是不好意思。还好,黑夜里们看不见我下身发硬的地方,就用手摁着让它让它回去。那东西也算是听话,就回去了。可小白鹅再次对我亮相,来个“衣哟哎咳哽”的时候,我下身的那东西又“嚯”地**来了。
小白鹅台上一而再,再而地做这重复的动作,眼里勾着我,兰花指指着我,唱得又那么动,这不能不使我浮想联翩。于是我就有个大胆地猜测:难道小白鹅是看我了么?开始我还不太相信,也不敢相信。可我正思磨着不可能的事,小白鹅又对着我指起来,还“我的夫------咿呀哎咳------哽-----”的,显得更加动了。我就很激动地朝台上的小白鹅笑,小白鹅也还我笑。临散场时,我舍不得走,我不知怎的就不能自主了,就下意识地往后台去,但太多,我看不到小白鹅,小白鹅却看不见我。于是,我就不自禁地唱:“咿呀哎咳-----哽-----”地走了。
第二天,又是唱夜戏,为了占住那个小石滚,我天未黑就来到孙大庄,坐那石滚上等着看小白鹅的演出。这天,小白鹅唱的是《天仙配》,唱到苦处,小白鹅对着我坐的那个小石滚的方向哭,唱到乐的时候,小白鹅又对着我笑。那一夜,我的确没有心看戏了。这一次我真地相信小白鹅已经爱上我了。
当这个判断我脑海里形成时,我一时心慌意乱,象许多初恋的年轻一样,不知所措。也许你会问,你不是喜欢小白鹅吗?怎么到这时候又犹豫了?是呀,可我不能不让我犹豫啊?你想想,小白鹅漂亮是漂亮,只可惜他已不是处女了,还比我大岁。这当时,是我思想上的障碍,因为我们那个穷地方,封建礼教是很重的,若是娶个媳妇回到家,让家指指戳戳的,那可就不划算了。
可我这个想法一出现,马上思维转了个圈儿。我又一想,象小白鹅这样的女子,哪儿找去?蛤蟆湾有吗?孙大庄有吗?就是侯保长的老婆,穿金戴银的也不能跟家小白鹅比啊!大岁,大岁就更没有什么了,“女大,抱金砖嘛!”再说了,我汪有志是谁?是有化的,有化的就是跟一般的不一样,就是敢爱敢恨的,还能跟没化的一个想法?
那天夜里,我思考到鸡叫时,我就决定接受小白鹅的“爱”,娶小白鹅为自己的妻子。我就是这样的傻瓜,自作多。
第天,依然是演大戏,我要将我的决定传递给小白鹅。
可这天的傍晚,我家的一只羊丢了,我娘让我帮着去找羊。这个理由我不能推辞,就顺河沟、庄稼地到处找。等我找回了羊,天已黑透了,远远地就听到了锣鼓的声音。我顾不得一切,就往孙大庄那个打麦场里跑。等我来到孙大庄打麦场里搭的那个戏台前时,我的专坐------那个小石滚却被孙大海坐上了。我只好笑嘻嘻地与孙大海商量换个位,孙大海却不同意。我看商量不通,就偷偷地买了两个烧饼塞给孙大海,孙大海才同意了。
这一次,小白鹅还是那般妩媚,专一地对我一指一笑的,我对她也同样的一笑一笑的,我很激动,心里想,咱们是一家啊。
此时,我已无心看戏,只想着快点散场,我好与小白鹅约会,将我也爱她的事告诉她。可这样的事,也是难以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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