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短粗走过来,打开我的包袱,就闻到了油饼和鸡蛋的香味。
“他妈的,吃荆条吐箩筐,肚里会编。大哥,你看,吃油饼和鸡蛋,这难道是蛤蟆湾的穷光蛋?”
驴脸一下子变了脸,凶相一上来,比驴还要难看:“**的,不说老实话,绑起来,割他的蛋,看他可说老实话。”
说着,几个熊**孩子就上来拧我的胳膊。
我吓坏了,说:“我真的没有说瞎话,我真是蛤蟆湾的呀?”
驴脸见我较真地争辩,喝令他的手下停了下来,问我:“你说你是蛤蟆湾的,我说一个你认识不认识?”
“好,你说吧,别说是蛤蟆湾,就是孙大庄,前王庄,后李庄,只要是俺那一片的,若是说错了,你们要割我的蛋也不晚。”
“哼哼、、、”驴头冷笑了一下,说:“那好,我只问你一个,那个给侯老八写讲话的汪有志你认识不认识?”
我靠,真是冤家路窄哟。我笑了,这是什么话呀?看来我还是真有点名气的,只是这个驴脸是有眼不识泰山,连远天边近眼前的汪大爷都不认识,真是好可笑至极。
“你说是他吗?你们认识他吗?你们根本就不认认识他,提这样的问题有何用呢?”
驴脸与几个手下相视一下,笑了,又转身问我:“咳咳,你小子口气变大了,你怎么知道我不认识汪有志?我还是他的朋友呢?”
这时候,他们边吃着我的油饼和鸡蛋,边我身上找乐。我很心疼我的鸡蛋和油饼,可没有办法,我打不过他们。更让我气恼的,他不认识我,却还敢冒充我的朋友。
“哼,你说汪有志是你的朋友,你知道汪有志长得什么样?有什么特点吗?”
驴脸咬了一口鸡蛋,狠狠地嚼着,猛地咽下,却噎着了,翻了一下白眼,说:“我是问你,**的还考起我来了,说你认识汪有志不?”
“我就是汪有志。”我提高声音说。
“你是汪有志,你是给侯老八写讲话的汪有志?”
“当然是。”
“我问你,你给侯老八写的讲话都是啥?说给我听听,说对了我就放了你。”
我说:“那还不容易,孙先生不死,还有他妈的精神!”
哈哈哈哈,他们都笑了。
“这么说你真是汪有志,那好,我就放了你。”驴头说。
“那我就谢谢你。”说罢,我就要走。
可驴头却将两只大臂一伸,呈现一个大字:“咳,兄弟,别慌走呀,好不容易认识了你,咱可得交个朋友啊?”
“交朋友?怎么交?我还没有出道,不知道怎咋个交法?”我急着想赶路,驴头却缠着我不放,我急得不得了,却又没有办法。
“听说你跟小白娇儿娥有一腿,不用说你的泗州戏唱得也不错了?给我们弟兄们弄两段,咋样?”
没想到,我几年前跟小白娥的事,这位驴头也知道,这让我很丢面子。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靠,唱就唱,反正老子是娘子腔。
“大哥,唱是可以的,不知弟兄们要听那一出?”
“哪一出?你锅底下扒红芋,拣熟的搂,唱得让哥我高兴了,就让你走。”
看他们如此不讲理,平白无故地就这儿拿老子取乐,这让我很生气。这之前,我并没有使出娘子腔,我尽力压着我的嗓子,不让娘子腔出来,现叫我唱戏,我只得将娘子腔释放出来。
“那我就给你们唱一段梆子戏穆桂英挂帅咋样?”
“行行,你唱。”
于是,我便憋足了劲,将娘子腔提高了八度:“西门外声炮,如同雷震,大军账走出了我,保国臣、、、、、”
由于我用的劲特别大,我将眼睛都闭起来了,等我睁开眼,一看,让我惊呆了。
我不敢相信眼前出现的景象,怎么可能呢?只见他们四个个后着耳朵,脸色发白,全都躺地上发抖,为首的驴头求我说:“你快快走吧,别再唱了,听到你的娘子腔,比杀我们都厉害,差点就让我们几个见着阎王了。”
呵,真的吗?还真没有想到,我还有这样一个随身带的武器。我怕他蒙我,将内心的喜悦掩饰着,说:“不至于吧,老大,我要唱总得把一段唱完,你听我唱完就没事了。”
于是,我再次调高了嗓门,闭着眼睛接着唱:“头戴金冠,压两鬓,斗大有穆字震乾坤、、、、、”
我再一睁眼,却见他们四捂着耳朵跌跌撞撞地跑出我的视线了。
当我来到卧龙镇的时候,太阳已到正午了。
我进了镇子,见到有一些当兵的街上走过,我走向一位当兵的,还背着一支枪,我便上前打听,问:“老总,县委哪里?”那当兵的打量了我一下,见我不象坏,说:“我们不兴称老总。”我忙又改口道:“对对,同志,同志,你告诉我县委哪里。”那位当兵的用手往前一指,说:“那个高门楼的就是。”那位当兵的正要走,我又拦着他问:“陈政委那里吗?”
我这一问,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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