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本来是手心向下,现大立马又翻了个手心向上,同时又用我的娘子腔说,陈政委,敬礼!
这一下子,可逗乐了,陈政委、邓未来还有庄子里的乡亲们,都哈哈哈笑个不停,他们不再计较我敬礼敬得对不对,只说,小汪,你可真是个才哟。
解除了我心的恐惧,我也就慢慢地放松了。陈政委和谒地看着我,问我家里的况,问我上私熟上了几年,问我都学了些什么东西,问我与孙先生的况,问我对孙先生的看法,问我喜欢不喜欢打枪,问我怕不怕打仗,问了我好多好多问题,我一时也记不清了。反正当时我都老老实实地向陈政委作了回答。陈政委微笑着,好象是漫不经心,其实我也看得出,他心里特别认真,问到最后,他忽然又问我:“听说你会写是不是?”
一听陈政委这么问我,我又下意识地紧张了起来,刚刚平静的心又开始打鼓来。我想,不是不让我“走一趟”了吗?怎么又提起我会写的事了?是不是先绕弯子,等我放松了再说正题?最终还是让我“走一趟”?可又一想,我觉得我的想法有点象小屁孩,陈政委那么大的官,是什么就是什么,不是什么就不是什么,早就该一锤子定音了,我又不是侯老八,会武功,又有枪,对于陈政委来说,我就是个刚刚脱掉连裆裤的小屁孩一个,对我这样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小屁孩,哪还能绕那么多弯子?费那么多口舌,陈政委问我会写的事,肯定不是怀疑我与侯老八有什么瓜葛,更不会将我当成侯老八那样的反动物,不会不会,绝对不会的,家陈政委,明镜高悬,不是糊涂官,家是共产党的清官。
想好了这些,我回答陈政委说:“陈政委,我会写是不错,就是给侯老八写过一个讲话稿,那也是瞎写,要不是侯老八个王八儿逼着我,我咋会给他这个狗日的去写?我有罪,就是这么个罪,反正你都知道的。”
陈政委见我还担惊受怕的意境没出来,就说:“你不要老是惦记着侯老八,我们知道你是侯老八的受害者,你给他写讲话稿那是他压迫你的证据之一,我们是为你报仇恨的,这一点你要明白。”
“明白,明白,我的明白。”我的娘子腔很特别,一激动,我就好出娘子腔,嗓门很细,腔调很高,声音男不男女不女的,很是让不舒服,又十分好笑。这个明白明白的,是我学日本讲国话时学的,陈政委一问我,我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结果又将平时与孙大海开玩笑时说的话用这儿了,又惹得好多跟着笑我。
陈政委转悠了一下身子,又回过头来,对我说:“现革命要你去写,你写不写?”
这一问,问得很突然,我嘴巴张着,眼愣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干革命?干革命不就是当官吗?我们蛤蟆湾,谁都知道干革命就是参加工作,参加工作就是当官的意思。比如前后村谁谁谁穿着军装回来了,村们就十分惊奇地用羡幕的眼光说与他打招呼:咦,噫,当官了。
“你说的是干革命?”我说。
陈政委点点头。
我是去参加革命?陈政委找我“走一趟”,原来就是让我参加工作,让我去当官?这是真的吗?不会是做梦吧?我掐了一下我的大腿,的确很疼,看来不是做梦,是真的,我真的要去参加革命了,要去当官了。怪不得要我走一趟呢?这个走一趟与起先说的那个走一趟是有着质的区别啊。这个走一趟其实是请我走一趟,就象国里的刘备,顾茅庐,请我诸葛亮来了。咦?幸福咋来那么快呢?
想到这里,我压了压内心的激动,说:“陈政委,我愿意,我愿意干革命,我要为革命写,我肯定写,肯定写。”我虽然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但还是激动了,不仅娘子腔出来了,而且娘子味更重,声音更尖,话语也颠倒四的。我自个也不好意思了,就裂嘴一笑,仨酒窝一动一动的,十分惹笑。
陈政委好象是看出了我的心境,认真地我脸上审视,他那闪着智慧光芒的眼睛,看得我心里直打鼓。何况我的脸很是不好看,这我知道,母狗眼,糖锣脸,说话娘子腔,一笑仨酒窝,谁长得是我这个样子?只有戏台上唱丑的才是我这个形象啊。
陈政委看了我一会,说:“好,那我现就考考你。”
“考我,怎么考?”我感到有点奇怪,这河滩头,漫天野地里,又没笔又没纸的,怎么考啊?”
我正诧疑着,只见陈政委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带着我来到来到一片干净的沙滩上,邓未来也跟了过去,乡亲们也凑上去看热闹。
陈政委指着那一片干净的沙滩说:“你就这儿写几个字让我瞧瞧!”
我接过树枝,低头看了看沙滩,那沙滩很平,细细的沙粒呈现出一片金黄色,这沙滩上写字,我们常常有的,我和孙大海就是这样。放羊的时候,者无聊的时候,就这沙滩上写字,写上调侃的词句,有时候也写上骂的字句,调侃是为了解闷,骂是为了发泄。可这时候陈政委要这沙滩上考我,这沙滩就是一张大试卷,陈政委出什么题目呢?
“首长,我写啥呢?”
陈政委微笑着,我能看得出,他坏笑,心眼里好象使坏。我猜得出,他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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