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存异，请辜先生继续赐教！”

    “有如此大学校长，实乃国大幸！我在欧洲学习生活十四年，掌握英、德、法、拉丁、希腊，获得、哲、理、神等十三个博士学位。这些年，我又把四书五经翻译成英，让西洋人见识东方明之精髓。”

    “辜先生之精神与毅力，仲甫深感佩服！但东方明在西洋人眼，不过是满足其猎奇心的玩物罢了。”

    纵然，陈仲甫战斗精神十足，面对辜鸿铭这样的大家，也要客气三分。老刺客抱着双臂，同样听得饶有趣味。

    “三年前，辜某英拙作《春秋大义》在欧洲出版，阐明国人具有深刻、博大、简朴和灵性四种美德。君不见，欧洲大战已过四年，血流成河，生灵涂炭。西洋也在反思，为何会爆发场自相残杀的浩劫？仅仅是德奥集团与英法俄联盟的矛盾吗？不，我必得从明领域寻找，如何解决西洋人的问题？我给出了答案——孔孟之道，儒家明。启蒙思想大师伏尔泰，早已指出了这条明路。”

    “辜先生说的有理。”王家维摆出和事佬的态度，“西洋人有科学作为武器，而我们国人既要学习科学，但也不能放弃固有之明。”

    “您所言固有之明，却又被袁世凯捡回来，不但恢复祭典，还做了古怪的祭服，跟着这事而出现的便是帝制。”

    辜鸿铭笑着说：“君不知，我曾当面顶撞袁世凯。当他死后，北京全城哀悼，唯独我请了戏班子庆贺三天！”

    “诸位，在云居四宝面前唇枪舌战，倒是让我这小辈开了眼界。”胡适之开腔了，面对蔡元培毕恭毕敬，“校长先生，我建议，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研究问题是极困难的事，高谈主义是极容易的事。现在国应该赶紧解决的问题真多得很。从人力车夫的生计问题到大总统的权限问题，从卖淫问题到卖官卖国问题，从安福俱乐部问题到欧洲大战问题，从女子解放问题到男子解放问题……哪个不是火烧眉毛的紧急问题？”

    二十年后，胡适之成为北大校长，当年即已锋芒毕露。

    眼看这场讨论绵绵无绝期，王家维打圆场道：“哎呀，都忘了千辛万苦爬到这山洞，只为睹云居四宝的风采——第宝，金仙公主手书《心经》；第二宝，吴道子画终南郡王李隆麒像；第三宝：宋徽宗仙鹤镇墓兽；那第四件宝贝？”

    刺客“老爹”早已收起仙鹤镇墓兽，从密室里取出第四宝——却是个沉重的石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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