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票好了。何况，我家所有资产，都在这工厂里头。比如制造这架飞艇，就花光了这两年的利润，连给银行还钱都不够呢，哪里提得出十万块大洋现金。”

    憋了半天，秦北洋说：“交什么赎金啊？干脆直接杀过去营救人质。”

    齐远山深思熟虑后点头：“钱公子，你可知令尊被关在哪里？”

    “绍兴会稽山顶，巡捕房的探长说千真万确，但他们无权去绍兴抓人。至于官府，**透顶，兵匪家，根本指望不上。”钱科看了眼手表，已到正午时分，“撕票时间就是今晚！还剩下六个钟头，我们就算现在坐火车去杭州，再赶到绍兴，最快也得明天早上。”

    “如果坐它去呢？”

    秦北洋拍了拍飞艇吊舱后的螺旋桨……

    午后，新鲜出炉的“赛先生号”小型飞艇，通过苏州河上的驳船，运到上海西郊的空地。

    今日天气晴朗，风和日丽，几朵祥云从海上方向飘来。飞艇已加足燃料，气囊里装满氢气，做完飞行前的保养与检查。比不得巨无霸的齐柏林式，这艘软式飞艇的吊舱狭小，秦北洋和齐远山挤在最后，各自携带支手枪，大沽造船所的大镜面盒子炮。

    起风了！

    技师示意大家都坐稳了，地面有好几十人在协助起飞，像热气球那样慢慢升空。这块空地原本是墓地，四周是星星点点的坟冢，骨骸与亡魂在地下遥望与祝福。吊舱背后的螺旋桨高速转动。

    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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