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死了,新的也就来了,何必在乎那么多呢?所谓的冷酷,不就是这样吗?
在出生期初,她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也这样做的。
后来,她有了想要守护的人,她开始觉得自己的兽生被灌注了新的意义,而不是单纯的为了复仇而存活。因此便有了牵挂,遇到P的光诚、城田以及胜利队之后,又有了羁绊。
从有所牵挂的那一刻起,她就喜欢上了有同伴的滋味了,也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再回去作为那个茹毛饮血的怪兽了。
她也不想回去,不想像那样活着,活得像个雕像,除了复仇还是复仇,甚至复的还不是她自己的仇,她连怎么笑都快忘了。
所以,为了守护身边的同伴,她才有了变强的念头。
沙沙沙——
“真是可悲,”鞋底与地面摩擦出细碎声响,随着加藤的迈步而渐渐爱你加剧,“嗜杀、贪食、无知、憎恨。浅间,你已经将这些词表达到了至高境界,甚至于令我有种它们是为了你而量身定制的错觉。”
嗜杀、贪食、无知、憎恨……
她,有这么差劲吗?
这些话在脑海里迅速滑过,没有任何的答案来回答。杨桐的瞳孔渐渐开扩张,幽深的紫色开始颤抖,像是崩溃的前兆。
“别了。”她咬牙低声呵斥着,抱起了自己的头,有紫色的血液从耳朵中流出。
加藤敛了敛眼睑,一点点地靠近杨桐:“怎么,不敢面对吗?就是因为你这样的性格和野心,你身边的同伴才会一个个因你而死,贝塔、阿尔法、奥比克、浅间婆婆甚至是迪迦,你觉得,你还有必要留在这个世上吗?”
“别再了——”
低沉带着嘶吼的嗓音从她的喉咙里传出,她的脑海开始空白,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出尽所有的一切尽数消失,唯有一片无边无际的白海。
迷茫、愤怒、纠结,焦急,张皇得无知无觉,理智开始被毁灭所支配,下一秒开启的……或许会是杀戮!
紫色的血液从她的五官不断流出,她的面容变得越来越狰狞了,甚至长出了一片片黑色的鳞片,泛着阴冷的流光。
看着她的变化,加藤脸色一沉,冷峻的容颜滑过一缕狠绝,“狗都会守护自己的主人直至死亡,你呢,浅间,你守护了谁?
在这个宇宙中,无法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无论自身实力在怎么强,依旧是废物一个。
浅间,是你亲手夺走了奥比克他们的一生,像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拥有同伴,又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上?”
停下了脚步,加藤微一抖手腕,空气中顿时传来一阵能量的波动,淡蓝色近乎于实质的光芒顿时出现在他的右手,渐渐形成一个漩涡悄然旋转,一股强横的能量便在洞窟里荡漾开来。
“如果有下辈子,那就忘记现在的人生,重新来过。”着,猛地握紧了右拳,光芒噗的一声变大了许多,他敛眼,“浅间,到此为止了。”
沉眸,右手滑过一道蓝色的残影。
噗嗤——
肉|体被利器洞穿的声音倏然间响起,空气里瞬间弥漫了血腥的味道。
在这一刻,地似乎骤然间安静了下来,连风声,也是消失了下去。
加藤嘴唇渐渐变得苍白,机械般地低下头,便见到一条黑色的骨刺洞穿了他的胸膛,所处的位置——是心脏!!!
手上的能量一点点地散去,猩红的液体正顺着骨刺不断地流出,滴落在地面之上,溅开一朵朵细的碎花,散发着诡异的血腥花香。
“咔……”猛地咳嗽了一下,喷出一堆细碎的血沫。胸腔里的氧气仿佛在这一瞬被抽走了大半,窒息的感觉渐渐传来。
“加藤,或许你的对,我没有资格拥有同伴。可是如果再重新选择一次,我依旧还会做同样的选择。”
嘭地一声单膝跪倒在地,他艰难地抬眸,看着眼前的杨桐,那双紫色的眼瞳之中,没有愤怒,没有憎恨,也没有悲伤,有的尽是一团茫然,似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他出手,唯有紫色的血液还在不断地滚落。
“我不知道有没有下辈子,但忘记现在我做不到。人生对于我来是仅有一次的,即使肮脏不堪,也不能托付给别人,也不能被别人夺走。
不能推脱,不能忘记,不能消除,不能蹂躏,不能一笑而过,也不能被美化,什么都不能,只能认真地去面对如此真实而残酷、无所作为却仅有一次的人生!
加藤,对于你的言论我难受得很想流泪,可我不能。我哭了,贝塔存在的痕迹也就会随着眼泪的流失而消失。”
她缓慢地着,风从洞外流进,轻轻地吹着,青草的气息飘散在薄凉的空气中。
“你……咔……赢了……”
加藤笑了,笑得苍白,以往看不穿的剑目此刻却轻而易举的被人看穿,那是一种释然的眼神,也是解脱的潇洒。
“你骗我……”略微颤抖的嗓音出这句话,杨桐伸出手,轻轻地扶着他,“你居然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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