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因为脏。
”苏平夏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您嫌脏。
”
池栾像是听不出她的吐槽,还有些自豪,“没错。
”
林烟,“……”
其实挺好笑的,可她笑不出来。
从昨晚撞到江慕打电话,到今天被保姆这般虐待,林烟心里都憋着一股气。
她分明是个人,可却被当做混账一样对待。
她想走,想解脱。
可她哥跟南南都拿捏在江慕手里,她没办法那么自私。
但就这般被人欺负,她又觉得不甘。
“我还有一万块钱。
池栾,你帮我,我这些钱给你。
”林烟道。
其实林烟早在李助理上门要那十万开始,就一分钱都没有了。
可她以前资助的一个孩子考上大学,成绩还不错,零零碎碎的奖励加起来有二十万,他给了林烟一万报恩。
池栾瞥她一眼,漫不经心道:“一万块钱可不值得我得罪江少,带你走。
”
“不用你得罪他。
”
林烟垂眸,睫毛颤了颤,“你拿件比较值钱的东西放在明处,就说是我的。
等保姆偷了,你报警就可以。
”
如果是其他人的东西,保姆可能没那个胆子偷。
但如果说是她的,保姆肯定有恃无恐,因为没人会替她主持公道。
这个保姆再留下来,林烟觉得自己都会被折腾死。
换一个保姆,就算仍旧对她不好,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个如此变-tai。
池栾盯着林烟,倏地笑了,眸底星星点点,似是很愉悦。
“钓鱼执法?”
他在林烟头上敲了一下,“你怎么这么坏啊,林烟?”
林烟不知是第多少次被说坏了,窘迫得满脸通红,更多的是难过。
那些害她的人仍旧享有着善良、慈善企业家的称号,而她只是为了活着做出的反抗,已经让曾经旧友唾弃。
苏平夏看不过去了,“迟医生,你不做我来行吧?东西放那,又不是逼着那个保姆偷。
她就算偷了坐牢,也是她自己选择的!”
她摘下女士手表,又摘了项链,走了出去。
“谁说我不接这笔生意?比家教挣钱多了。
”
池栾嫌弃地两只手拎住苏平夏后衣领,把她按到了林烟身旁,懒洋洋交代道:“等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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