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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府在大唐独成一帜,总捕头统领全府,参知国事,十二宗师神捕为辅,苍龙,玄虎,雪豹三大封号捕头共五十六人相佐。
下到地方,执符捕头执掌虎符,正印捕头掌握金印,知事捕头知晓军政,必要时皆可节度本地文武军民。
策府权柄如此之大,自然要加以限制,州府设立纠风捕头,单成一系,专缉本州策府不法之事。
而在总府,更赐首位苍龙捕头假节钺,监管除神捕以下所有策府人,有生杀大权,可先斩后奏,亦称之为节钺捕头。
路峻没有想到,为了张翔之死,不但京中神捕亲至,节钺捕头李元芳亦相随而至,由此可见策府对张翔之重视。
他首先想到的不是,李元芳会如何定罪自己,而是董修武究竟能否平安脱罪。
董修武袒护自己,但罪不至于被下策府狱,真正的原因定然因张翔而起,而节钺捕头的出现,很可能意味着是死罪。
“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路峻苦思对策之际,只听李元芳回话道:“狄公,依策府规,阳昌府见习捕快杨成,欺压同僚,应废去武功,逐出府门。”
“正职捕快路峻,私相复仇,打伤同僚多人,并加以凌辱,应废去武功,逐出府门。”
“知事捕头董修武怠于府事,未能察觉府内争端,反而偏袒相护,应革去知事捕头之职,发配边郡。”
“乐平郡正印捕头高彦敬,明知董修武处事不公,却不闻不问,反而相助董修武,当革去正印捕头之职,调任他用。”
“营州执符捕头周齐远,御下不严,当罚俸一年。”
“营州纠风捕头郭晋,监察不力,当罚俸一年。”
不愧为监管全府的节钺捕头,李元芳自杨成与路峻起,连续追责三级,就连执符捕头和纠风捕头也不放过。
路峻没有想到,因为自己之故,竟让如此多人受到牵连,一时间呆若木鸡。
只听李元芳继续道:“不过,路峻被欺压在先,事出有因,虽违例提升,却有剿灭无量邪教之功,将功补过,可免除废去武功之罚。其余人等,皆应按例惩罚。”
“除董修武外,其余人等,皆按你所言相惩。”
狄神捕完望向路峻,问道:“路峻,你可听到否?”
“神捕大人,我甘愿受罚,不过一切皆因我而起,我愿自废武功,换取董知事,高正印,周执符及郭纠风之罪,望神捕大人与节钺大人允许!”
路峻罢,深深叩首下去。
“荒谬!”
狄神捕一拍桌案,喝道:“府规岂是儿戏,哪容得你讨价还价,看来你还未吸取教训!再敢多言,罪加一等,本捕废去你的武功!”
路峻猛地抬起头来,直视狄神捕,问道:“神捕以府规为由,我不敢多言。但我有一事不明,望神捕能够相告,为何董知事不按节钺大人定罪处罚?”
“你已非策府人,无权得知,来人,将他赶出府去!”狄神捕挥手道。
不待有人上前,路峻先喊道:“你罔顾府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
他话还这有完,执符捕头周齐远便凌空一指,隔空点住他的穴道,把他后面的话全都截断。
接着周齐远纵身上前,提起路峻便要府外掠去。
“周济远,放开他,让他继续下去。本捕倒要听听,我哪里罔顾府规!”狄神捕喝止道。
周齐远只好停下,解开路峻的穴道,退到一旁。
路峻已经豁出去了,穴道一解便大声喊道:“我知神捕是因张雪豹之死,方才加罪董知事!”
“但张雪豹到阳昌,并未通知策府,董知事毫不知情。所谓不知者不罪,可你身神捕却不问原因,直接将董知事下了府牢,不是罔顾府规,又是什么?!”
“本捕做事自在府规之中,若有不公,元芳亦可到裴总捕之前弹劾,还轮不到你来三道四。”
狄神捕面色一沉,道:“路峻,本捕念你知恩图报的份上,可以告诉你,董修武之罪,不在翔之死,而是另有他故,至于原因,你便无权知晓了。”
路峻惊呆当场,他本以为董修武被捕,是因为受张翔的牵连,却不想竟然还有其他原因。
就算自己愿意以命换命,当着狄神捕的面泄露捕之秘而被抹杀,最多也只能让狄神捕知道,张翔的死因远超出他的想象,仍无法帮助董修武脱罪。
“本捕话已完,你自行离府去吧。”狄神捕挥手道。
路峻知道再努力也没有办法,失魂落魄地向府外走去。
望着他凄凉的背影,狄神捕摇了摇头,向李元芳问道:“元芳,此子你怎么看?”
“单以其不爱其躯,赴士之困厄而言,堪为古之侠者也。”李元芳道。
在场众人都知道此言出处,乃是昔日太史公对古代侠者评语中的一段,其意为侠者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去救助别人的危难。
路峻感念董修武之恩,为了替其脱罪,敢向宗师神捕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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