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自己说什么不屑用,结果也不给别人用。”
刚刚的惊鸿一瞥,温去病已经清楚看见,风雨战刀上留下的痕迹不对,明明已经被鬼火焚烧万古,所留下的伤痕却全然不似烧伤,而像是被锈化,处处脏汙,通体都是黑斑,邪秽不堪,这哪里像是要被熔掉的样子?
龙仙儿道:“如果我没有看错,酆都鬼君非是想把战刀融毁,看似是九邪九火炼战刀,实际的核心在邪而不在火,是以永恒者的力量,借助九火烧炼为渠道,将鬼界的无穷怨毒倾注于刀内,让神兵自晦,灵光玷汙,最终……”
天神兵有灵,可以视为一个不开口、不行动的万古存在,遭到鬼界无穷怨念沾染,迷失本性灵光后,就会……变成一个彻底疯掉的万古!这样的存在不难想像,光看魔界的那个至高存在,疯嚣之主,就可以明白了。
温去病却冷笑道:“酆都鬼君当初装得好大气,什么不屑用天神兵……真的有那么不屑,就是把刀随便一放,也不用怕被谁拿走,最好是有人能拿了来挑战自己,这样才是真大气。”
龙仙儿笑道:“那可不叫大气,只能叫中二,你不能拿霸皇的标准去要求其他人,成就永恒的哪里会有傻瓜?”
温去病道:“但这样也实在太小气了,哪里对得起永恒者高高在上,俯视诸天万界的地位。这简直就像个小鬼,东西我不能用,就直接往上头撒泡尿,让别人沾手都恶心,如今风雨战刀内满是各种鬼怨,谁沾手,谁就受万古鬼怨的侵蚀……这么凶狠的怨气,恐怕永恒者也轻易沾不得。除开鬼君归来,以万鬼愿力镇压,还有一点希望可以用,否则落在谁手上都是烫手山芋……”
龙仙儿道:“你之前不是说,有把握能解开鬼君封印?”
温去病叹道:“本来确实是有的,但现在……就不是那么笃定了,只能说可以试试看,而且,刀那边妳就别想了,就算我能把鬼君封印解开,止住九火怨炼,但已经受侵染的部分,我可没有能力消除,恐怕……鬼君重现,也没有能力驱除,最多不受其害,只能当个受损的兵器用用?。”
“那不是很好?”龙仙儿笑道:“我们处心积虑,尝试解除封印带走,无非是不想让霸皇得刀,重归巅峰力量,甚至有机缘跨出最后一步,成就永恒,现在……这问题不是自动解决了?刀都成这样了,霸皇不得刀则已,得了刀……他也用不了吧?”
一旦霸皇碰刀,必然受到如今刀上所缠的无穷鬼怨侵染,神智迷乱,甚至当场殒落都有可能,这可是来自永恒者的恶意,以酆都鬼君昔年有胆尝试违逆天道,尝试以鬼代天的力量,就算霸皇是万古中的顶尖存在,除非能跨出最后一步,也绝对无能抗衡。
龙仙儿、温去病都生出一股怪异莫名的感觉,霸皇之祸,一直是万界诸天的要命大劫,可现在……问题就这么无声无息解决了?不对,实际上其实问题一开始就不存在?刀一早就已经被鬼君手段汙化,霸皇得刀也无用,再也难归昔日巅峰,从此……不足为患?一场眼见要席卷诸天的大劫,就这么变成一场寻常的万古大战?
想了想,温去病却摇头道:“事情哪有这么简单的?那个家伙就是颗斗牛脑袋,一辈子就不晓得遇难而退这四个字该怎么写,我跟妳打赌,那家伙看到自己的刀和前身变成这样,一定会气到跳脚,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过来拿刀,谁敢挡他,都会被他踢飞,无论敌友!然后他得刀,直接陨落的可能性不大,十有八九会从超级中二,变成神经病中二,成天挥刀乱砍,更加危险!说不定直接成为第二个疯嚣之主,也犹未可知……”
龙仙儿道:“想来确是如此,那后头我们怎么办?”
温去病耸肩道:“我是没有办法,只能再去问问冥府现在的话事人,看看那个疯颠颠的家伙又有什么想法了?”
两人离开封印地,一起去找小白,却被鬼差告知,小白公子正在代行冥皇号令,召集所有鬼差议事,两人也在受邀之列。
聚会的地点,赫然是一座新起的庄子,反正在冥府之内,只要能操控法则,不管是什么高台、小宅、庄园,对万古存在而言都是翻手便成,毫不费劲,小白高兴起来就起座庄园,别人也管不着。
“不过……怎么感觉这地方有点奇怪啊?”
温去病来到庄园门口,看见上面匾额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不由微微皱眉,龙仙儿更直接念了出来,“聚贤庄?聚天下贤才于一庄?气派和意象倒是不错,起码好过聚义厅什么的,就是摆在冥府未免有点奇怪……这是要天下贤才都赶紧死吗……不过那家伙本来就怪怪的,这次至少只是怪,不是又发神经病了。”
“好像,不只是怪,还有种……很不祥的感觉。”温去病喃喃道:“我有种一看见这三字,就觉得它很快会给人砸掉的感觉,也不知道里头究竟有什么典故和禁忌。”
霸皇之事重要,两人也无暇在意庄子命名吉凶的问题,急急入内,就见到庄子的大厅中,完全是一副土匪聚义厅的景象,牛头、马面、黑白无常,还有判官,分别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后头分站着大量鬼差,俨如小弟,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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