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去当谢罪礼。
随着密侦司的茁壮,六郡四门对之存有忌惮,很多时候也存有顾忌,不想正面硬来,这让密侦司多了不少转圜空间,但今天金刚寺摆出了这阵仗,密侦司如果要硬干,那就是正面冲突了。
龙家已表态置身事外,摆明过河拆桥不背锅,而这边就两名地阶、三件灌输力量的宝兵,加起来还不够对面辗的,更别说还有一个上世代的老怪物!
……但,难道就这么放弃不成?岭南温家,这是密侦司上下忌恨兼觊觎很久的大肥肉啊!
葛长歌、方山对看了一眼,然后很有默契地点了点头。
事已至此,不能给人家看笑话,密侦司自成立以来就低调行事,暗中累积的底蕴之深厚,绝不在顶级大势力之下,不能被人看扁了!
半步天阶又如何?密侦司什么样的高手没对付过?
默契成立,葛长歌朗声道:“温家上下,如果自认清白,就出来受缚,由我们带回调查,并封闭府第宅院,待我们搜索,若是确实有冤,自能洗刷。”
话说得坦荡,却没有半点公信力,几乎只要是个帝国人都知道,密侦司绝不允许有冤假错案发生,所以一旦被他们调查,最后肯定都能有真凭实据,没有都会凭空冒出来。
龙云儿不敢回头看,怕弱了气势,而眼前这关能否过得去,似乎也只能看“友方”的支持程度,若没有金刚寺众僧在场,怕这些如狼似虎的密侦司不会那么客气,而自己早就与他们战成一团了。
……但,刚才几辆马车中的地阶气息,明明有五道,怎么出来的统领只有两人?另外三名地阶为何仍不露脸?
龙云儿仍在困惑,司徒小书的目光却望向金刚寺众僧,枯荣长老向她点了点头,朗声道:“密侦司今日是灭定了温家?”
葛长歌毫不示弱,冷笑道:“金刚寺今日是保定了温家?事关碎星团,各位大师可得慎重从事,别被奸佞蒙蔽,误信了匪人!”
方山也开口道:“碎星团狼子野心,当年封神之战,害得贵寺伤亡尤其惨烈,各位切不可误信匪言,遭歹徒所利用,贻笑天下,危及贵寺的万年基业。”
提到先人前辈所建立的基业,金刚寺众僧的神情更为凝重,大部分的他们,同样不知此行为何而来,又为何要支持劣名在外的岭南温家,甚至不惜与朝廷对抗,这可不是金刚寺一贯以来的作风!
众僧的目光,全数集中到枯荣首座、无邪首座的身上,而他们两人则望向弥勒大师,等着他的示下,刹时间,全场一片寂静。
弥勒大师面上笑意不减,眼中却多了一丝决心,道:“可有证据?”
金刚寺不与奸邪为伍,也不舍无辜,要金刚寺退让,拿出真凭实据来!
葛长歌、方山被这一问,心中苦意更深,如果早知道会撞上金刚寺,真凭实据哪算什么问题?没有都能生出来,可现在当然是没有,岭南温家何其滑溜,证据哪是这么好抓的?
幸好,这次为了一举功成,自家也算准备周详,听到金刚寺如此表态,携宝而来的方山,探手入怀,掏出一块黄金令牌,高高举起。
情形与朱鼎宇当初透过令牌,使用封刀盟之主司徒诲人的力量相同,但密侦司手中的这块金令,一经催动,所透出的威煞,却远胜那时不知多少倍,瞬息间勾连天地,殃云聚集,狂风卷四野。
龙云儿、司徒小书相顾骇然,这种威压她们已经不是首次遭遇,都算有过经验了。
金刚寺众僧神色大变,列队结阵,在枯荣、无邪两位首座的率领下,组成梵音法阵,这样才能遥遥相抗,没有集体被镇压趴下,此外的其他人,则是早就趴了一地。
弥勒大师没受法阵护持,面上的笑意敛去,仰首望向天顶的殃云与闪电。
……传闻密侦司建立时,就有天阶坐镇,原来此言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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