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平氏一门的手段,当能在其中大放异彩,成就诛妖圣器,贫僧不才,愿与龙家师妹一同护送平宗师上京,成就大功德。”
“这……”
平剑秋与陈有龙对看一眼,这位病僧大师,确是新近崛起的高人,最难得的,还是他转战四方,战功彪炳,连着多次击退攻城的魔军,还展现神通,擒杀数位凶名赫赫的魔将,大见余力,崛起的时间虽短,累积起来的战绩,却绝不逊于其他三绝高人,只在女爵之下。
然而,普通小老百姓可能不太清楚,看到救世主便拜,但这位大师在匠师业界非常有名,是付出多少,绝对收回多少,半点亏也不肯吃的人物,每次被他救完,命是保住了,被狠剥一层皮的感觉,也委实让人痛不欲生。
现在听他说得大义凛然,可那双眼神所流露的讯息……根本就是待价而沽,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还是另作他选,听闻女爵独孤剑也在附近活动,如果能与她碰上,请得她出手保护,那就……
“咳咳。”
慧眼似乎看透了一切,温去病淡然道:“听说不久之前,女爵也在附近活动,如果她也能及时赶到,与贫僧联手,那便胜算大增,不过……她最后露面的那次大战,好像落了陷阱,被多名魔将围杀,在那之后就没了消息,搞不好已经殒落,可惜,可惜……祝愿她吉人天相,善有善报。”
一句话让两名铸匠呆若木鸡,这世界好人不长命,女爵若是殒落,自家的打算就成空,以眼下魔军的活跃程度,自己一行人想安抵帝京,基本是没有可能。
“……其实,两位如果不愿意,贫僧也不勉强,听闻拔山剑庄也应召入京,正在路上,原本贫僧是要去与之会合的,不若我们就此别过?”
拔山剑宗,在世上几个铸造大派之中,名列前茅,可比平家大得多了,病僧若倒向那边,平家就没希望可言。话说到这个份上,平剑秋、陈有龙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晓得自己根本没有谈条件的资格,只能任和尚宰割。
平剑秋脸色黯淡,拱手道:“就有劳圣僧保护了,但不知……我们要付出什么代价?圣僧三个月前,从不破门得了九天奇金,又自烈火宫得了六禽妖焰,平家的基业远无法和这两派相比,就怕……”
“平大匠不用担心,贫僧乃方外之人,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好处的……”
温去病笑道:“只有两点要求,抵达帝京之后,大匠所要的火种,由贫僧提供,待大师完成诛魔之兵,杀灭妖龙后,这柄兵器需得交由贫僧,持咒净化二百年。”
平剑秋一怔,道:“但我家铸兵,需得使用……”
话要出口,却临时顿住,脸色变幻一阵后,平剑秋一咬牙,拱手道:“如此甚好,就有劳圣僧了。”
双方商议既定,平剑秋、陈有龙如丧考妣,正想离去,温去病又道:“且慢,贫僧要替两位找寻火种,但若不知道平家的铸炼设计,又如何代寻?”
平陈两人闻言,一起色变,对于那柄诛魔之兵的设计,不但涉及平家上下三代人的构思心血,更含带几项平家的独有技术,那是何等的机密大事,岂能容别人说看就看?
直至此时,两人才知道上了贼船,但泥足深陷,想要下船,又怕对方堂而皇之地翻脸,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不久之后,总兵官送来了一袋宝石,看温去病老实不客气地收下,心痛到不行,虽然不好明白表示,但总兵官委婉地表达,询问圣僧何时离开,逐客的意义十分明显。
温去病笑道:“贫僧做事,有始有终,既然替杜华城降伏了石魔,绝了后患,总要再替本城百姓念上几天经,消灾解厄,这才算尽了责任,军爷真的不要贫僧再多留一段时间?”
总兵官苦笑道:“怕就怕再来一批魔军,圣僧你又要调集物资才能镇压,魔军未退,杜华城却要先破了。”
温去病叹道:“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贫僧也很纳闷,为何总有那么多人不付代价就想被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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