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
每个男人都想多吃一碗,靠近淼淼,嗅探一下她身上的香气。
虽然淼淼很少说话,却牵动这里每一个窑工的心,大家都喜欢她。
那些山民不敢有太大的奢望,毕竟女孩子有气质,一瞅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人常有,可瞅瞅自己的破衣烂衫,再瞅瞅一身的臭汗,全都自惭形秽。
在窑工的眼里,淼淼就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骄傲公主,也是一朵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唯一盯上淼淼小脸蛋,对她有非分之想的,就是那个老板了。
那老板是附近村子里的一个恶霸,仗着爹老子是村长的势力,霸占了这个窑厂。
别人不敢欺负淼淼,但是他敢。
偏偏遇到了过年,所有人都回家了,窑厂里没啥人了。
淼淼不想回家,于是就争取了看窑的工作,年底还是双薪嘞。
年三十这天,窑厂一个人也没了,只剩下了淼淼。
女孩子独自住在窝棚里,好在这儿的煤炭多,可以随便烧,不是很冷。
她自己包了饺子,饺子煮出来,放在餐桌上的时候却难以下咽。
嘴巴张开,泪珠先扑簌簌滚落下来。
他又想起了杨天赐,从前每一个年,都是杨天赐陪着她过的。
小学四年级开始,男孩就是她的伙伴了,也是她的保护神。
尽管她比他大四岁,可杨天赐功夫好啊,从来不让人欺负她。
天赐,你在g市还好吗?或许你已经回到了娘娘山,跟爹娘在一块。
小凤好不好?小美好不好?赛虎好不好?
你赶紧离开五湖四海帮吧,哪儿不是长久之地,可别被人砍死了。
她闭上眼,脑海里是杨天赐,睁开眼,脑子里还是男孩的笑脸。喝口水,水缸里都是他的倒影。
正在女孩难以下咽,苦思冥想的时候,窑厂的老板来了。
那小子进门就把大袄摔在了炕上,伸手就要来抱女孩。
“老板,你干啥?别……!”淼淼赶紧躲闪。
老板说:“淼淼,你别跟我装蒜了,一句话,给你多少钱,你能跟我睡觉?”
这孙子连前戏也没有,花言巧语也没有,张嘴就要跟她睡觉。
反正四周空荡荡的,是野地,他也不怕她呼喊。
“老板,你给我放尊重点!”淼淼火了,知道自己大难来临了,又遇到一个无赖。
老板抬手一甩,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钞票,砸在了床铺上,说:“一千块,行不行?”
“你……你给我滚!”女孩子眼睛一瞪,气得胸口鼓动。
哪知道她生气起来更加娇媚,小脸蛋通红,可爱极了。
老板一瞅她不上钩,又砸出一千块,说:“两千,行不行?”
“滚!!”
“三千……该知足了吧,老子去城里找最好的瑶姐,也就这个价。”
“无耻!流氓!人渣!滚———!”这一次,女孩简直是嚎叫了。
老板没办法,只好一下子拿出了五千,说:“原来你是黄花大闺女,那就八千,老子要一亲香泽,要你的初夜……。”
没等女孩反应过来,老板直奔她就扑,要把她按倒在工棚的木板炕上。
哪知道淼淼早有准备,抬手抓上了一把火钳子。
刚才,因为要添煤火,火钳子放在炉膛里没拿出来,早就烧得通红了。
淼淼发现不妙,顺手抄起火钳子,闭着眼睛捅了过去。
她的准头很好,红通通的火钳子噗嗤!就刺在了老板的肚子上。
男人肚子上的衣服很厚,火钳子直接穿过衣服,冒出一团火苗子,刺在了他的肚皮上。
刺啦!一阵皮肉烧焦的味道传来,那老板痛得扑通倒在了地上,来回打滚。
其实根本没有穿透肚皮,但是却烫得不轻。
趁着他打滚的功夫,淼淼撒腿就跑,一溜烟没了踪影。
就这样,她再次离开了砖窑厂。
还好她干了三个月,工资全都领了,要不然以后的日子真没法过了。
离开砖窑厂的淼淼仍旧无处藏身,一直熬到过完年正月初七,她才找到了最后一个工作。
那个工作是在工地上搬砖,建造摩天大楼。
工地上有几个女工,很快跟她建立了关系。虽然活儿累,又脏,可她仍旧咬牙忍了过来。
工地上搬砖很不容易,夏天,推砖的小车被太阳晒得烫手,严重的会烫得手上起水泡。
头顶上是炎炎烈日,热得汗流浃背。
冬天的时候,衣服很厚,出一身汗,跟衣服粘在一起,回到工棚里撕都撕不开,粘皮带肉。
几个月下来女孩就瘦了一圈儿,好几个女人都累跑了,只有她一个人坚持了下来。
这一年过完中秋节,哪儿的工程就完结了,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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