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两个班子,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承包了工地的建筑?”豆苗又问。
“是,从挖地槽,打地桩开始,我们就在这儿,一直没离开,前面机座楼,就是我俩领着人盖的。”
“喔,那你俩是不是起初跟着佟石头佟老板?”
“是,因为当初,这工地就是佟老板找我们承包的,已经一年多了。”
“那好,我问你们,平时在佟老板手下,是咋着干活的?”
“就那么干的啊,他们运料,建筑经理管指挥,我们只管干活。”
“你们的建筑经理,是马二愣子对吧?”
“是啊,就是二楞哥,有啥问题吗?”两个人反问。
“没问题,工地是建筑材料,都是经过你们跟马二楞经手的,对不对?”
“对!”
“既然这样,我问你俩,你们是不是跟马二楞一起偷工减料,在工地上使用了劣质的钢筋水泥,中饱私囊?马二楞给了你俩多少好处……?”
“这个……。”两个人一听吓坏了,终于知道牛总半夜三更不睡觉,到工地上的原因了。
原来这是鸿门宴,她来兴师问罪的。
“哎呀牛总,我俩冤枉啊,工地被查封,根本不管我俩的事儿,一切都是马总安排的,我们只管干活儿,他们吊上来啥料,我们用啥料,他说往哪儿浇筑,我们就往哪儿浇筑,一切都跟我们无关……。”
两个包工头赶紧解释,好像大祸临头。
“你们两个放屁!!”啪!王二牛一拍桌子跳了起来,指着他俩的鼻子骂道:“马二楞就算有三头六臂,这么大的工程也不能面面俱到!一定是你们俩拿了佟石头的好处,趁着马二楞打盹的时候,将劣质的材料用在了工地上,对不对?还不老实交代?”
王二牛一瞪眼,两个包工头同时打个哆嗦:“哎呀,真的不怪我们,我们只是工人啊,挣得是血汗钱……其他的根本不知道。”
“不知道?你们跟马二楞根本不是一条心,因为从前的老板是佟石头。跟了佟石头那么久,一定被他收买了!再不老实交代,我立刻报警!让你们蹲班房……。”
王二牛又是恐吓又是咋呼,想把他俩的实话给诈出来。
这个时候,老郭竟然不怕了,冷冷一笑:“这位兄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立刻闭嘴,恕不奉陪!我们告辞了。”
“咋?你俩想走?既然来了,就走不了了!”王二牛说着,竟然张开双臂,拦住了他俩的去路。
“你啥意思?想跟我们动手?去尼玛的!”老郭说着,一下子揪上了王二牛的脖领子,根本不鸟他。
王二牛岂是好惹的?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子,抬手一扭,瞬间将他的手臂拧成了麻花,然后抬腿一脚,就把老郭给踹趴下了。
旁边姓胡的一瞅不妙,抄起一个板凳,直奔王二牛劈头盖脸就砸。
王二牛眼疾手快,瞬间抓了板凳腿,又是一脚,踹在了他的腿弯上。
咔嚓!一阵脆响传来,这小子的腿就被踹断了。
“啊——!”姓胡的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姓郭的从地上爬起,发现王二牛将他的同伴打倒,迅速扑向了餐馆的厨房,三秒钟不到,竟然抓了一把剔骨刀出来,直奔王二牛的心窝就刺。
这两个工头年龄都不大,三十郎当岁,年轻力壮。
他们本来就是庄稼人,力大无穷,膀大腰圆,一刀子刺过来的力道特别迅猛。
可哪儿知道王二牛的动作更快,闪身躲避过去,一掌直奔他的手腕。
又是一声咔吧脆响,这人的手腕子就被打断了,剔骨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卧槽!曰恁娘嘞!”姓郭的急眼了,顾不得疼痛,一下扑过来,懒腰将王二牛抱上了。
王二牛眼睛一瞪,瞬间抓了他肩膀上的衣服,猛然向上一提,抬腿直奔他的肚子就踢。
只听得咚!这人就被踢飞了,竟然从餐馆的窗户上被踹了出去。
稀里哗啦,窗户破裂,那人的身体落在了窗户外面的马路上,叽里咕噜滚出去老远。
地上姓郭的腿已经断了,发现王二牛这么厉害,强撑着站起来,想逃出去。
没有走出一步,王二牛也抓上了他的脖领子,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把这小子也给踹到了窗户外面。
两个人一前一后落在马路上,根本动弹不得,一个劲地嚎叫。
王二牛抓起地上的剔骨刀,另只手拉着豆苗,从餐馆里出来,直奔大马路,上去一脚一个,将郭胡二人踩在了脚下。
“跟我动手,你们俩还嫩了点!说!佟石头给了你们多少钱?是咋着把劣质的钢筋和水泥用在工地上陷害马二楞的?要不然弄死你俩……。”
旁边的豆苗懵了,这场争斗是瞬间打起来的,也是瞬间结束战斗的。
女孩子都没瞧明白咋回事儿,两个包工头就被王二牛打成了残废,征服在了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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