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珍蓉说。
“好吧,我该离开这里了。”尹海波说,“我走后你要想办法与李根发联系,多一个人就多一份智慧和力量。”
“海波,再久呆一会好吗?”义珍蓉依偎在尹海波怀里,“有你在身边,我感觉到就像有一位哥哥在保护我、呵护我……,我多么希望日子就这样凝固了、定格……”
“傻丫头,别忘了我们在执行任务,我要走了。”尹海波克制内心的冲动,轻轻地把义珍蓉推开。
尹海波走了几步,发呆的义珍蓉突然叫道:“等一等!”
尹海波止步,并缓缓回过头来:“还有什么事吗?”
义珍蓉走近,深情地望着他:“你知道这一去会是什么结局吗?”
尹海波点点头:“我知道,我们一百位难兄难弟是回永远的‘家’——我们的这次告别就是永别。”
义珍蓉的泪水又止不住哗哗流淌,哽咽着说:“海波,我真的不知道别人的相爱是不是也像我一样有这么苦、这么难……”
尹海波一边替义珍蓉拭泪,一边用手梳弄她的头发,说:“我们这是为了更多的有情人不遭受这样的苦、这样的难,才承受这些的……我有一句话本来打算永远藏在心底,现在我还是要告诉你——忘掉我,天涯何处无芳草,比我优秀的男人多的是!”
“是的,天底下有数不清的优秀男人,可是他们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是我的初恋、你是我的寄托,你是我到今天为止惟一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海波,我爱你……”义珍蓉说到此处,再也控制不住了,她搂紧尹海波,像一头发情的雌兽,疯狂地、不顾一切地与尹海波亲吻……尹海波也失控了,与义珍蓉溶为了一体……
此时此刻,黄元霸正坐在监控室打开另一套监控装置看着尹海波、义珍蓉这对苦命鸳鸯。码头传来汽笛急促的鸣叫声,那是催促开船的信号,随后萧有劲又急急跑来请示:“黄叔,船就要开了,尹海波还没有到,怎么办?”
也许是被这一对苦命鸳鸯打动,也许是出于其他考虑,黄元霸终于下定决心,说:“开船吧,不要影响大局。”
萧有劲打开对讲机呼叫:“我是萧助理,我是萧助理,黄叔有令,马上开船!”
小岛上空出现短暂的寂静后,突然汽笛长鸣——那是游船离开码头的信号。听到这声音,萧有劲感到如释重负,但随即又有了新的压力,说:“把尹海波留下,会不会影响其他人?”
黄元霸:“我没说要留他,只是让他晚走一步。”
刚才还像节日一般热闹的码头又清静了,惟一能显示出热闹迹象的是丢失在地上的花束和用过的纸巾,现在只留下两名杂勤组的人正在清扫这些拉圾。
姗姗来迟的尹海波不知道黄元霸会怎样安排他。他站在岸边抬起头眺望远处,发现一艘游船才离去不远,甚至依稀能辨认出船体上的字迹。
“老尹,你来了啊?走,上船去。”萧有劲像是突然从地底下冒了出来,出现在尹海波面前。
“船都走了,上什么船?”尹海波纳闷。
“你不用管,保证你有船坐就行。”萧有劲说着就在前面走,“跟我来。”
尹海波这才发现,在码头一隅泊着几条快艇,其中有一条艇上已经有了几个人,他们一看到尹海波和萧有劲,就向这边招手。
尹海波这时才明白,他将乘坐这条快艇去追赶前面的游船。
送走了老工人,搬运组的新工人又回到了宿舍。
李根发躺在床上,眼望着天花板——朝夕相处的尹海波突然不见了,他感到蹊跷。按道理,尹海波是组长,他应该和大家一起去码头,然后又一起回来。他清楚地记得,李根发出门时,还看见尹海波坐在床上,并彼此打了招呼。尹海波还说他马上就到码头。当时他在码头等了一阵仍不见尹海波出现时,也估计到黄元霸会突然改变主意,要尹海波一起离开小岛——可是,他数遍了胸戴大红花的老搬运组成员,不多不少九十九人,独独缺了尹海波。
李根发预感到尹海波可能出事了,他悄悄把手伸进床单底下,果然触摸到了一个叠好的小纸片——
根发,我走了,也许我们再也见不到了,有事情找义珍蓉,保重。尹海波即日。
李根发把纸条揉成一团,塞进嘴里慢慢咀嚼。
工友们仍在习惯性的等待尹海波回来安排工作,这时,萧有劲领着一位面相凶狠的男人走进宿舍——李根发一眼就认出他就是黄元霸手下的打手阿发。
“各位——”萧有劲大声说,“你们的组长尹海波临时改变主意,不愿意留在这里,以后这位阿发就是你们的组长,希望大家支持他的工作。”
“谢谢,谢谢大家!”阿发打着拱手,他想装出一副笑容,但笑得十分生硬。
李根发的喉节动了动,把纸团咽了下去……
这是一艘由渔船改装成的游轮,一些记性好的“工人”还记得,三年前他们正是坐这条船来到这座小岛上的。如今又乘坐这条船离开,冥冥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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