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红娟被义珍蓉推醒后,第一句话就问:“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到了这里?”
“这是海上,黑社会分子要把我们运到境外卖给地下妓院。”义珍蓉提醒说。
万红娟终于恢复了记忆,哭道:“是不是从此以后我们就回不去了?”
义珍蓉说:“不知道,听天由命吧。”万红娟说:“我真的好悔,我怎么就要出来打工呢?你劝都劝不住。”
“这个时候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义珍蓉话未说完,突然一阵恶心,就大吐特吐起来,最后连胆汁都吐干了,心里仍百爪乱抓般难受。她知道,她晕船了,紧接着万红娟也吐了起来……
原以为香港离大陆不远,要不了多久船就会靠岸,可是直到她们适应了海上的环境不再晕船,船仍没有半点要靠岸的意思。接下来是肚子憋得难受,义珍蓉、万红娟叫嚷着要上厕所,稍后走过来一位黑道分子,他从窗口递进两只一次便盒,并恶狠狠地说:“到了这里就没有谁娇贵,能将就已经不错了!”
解了内急马上又是肚饿,可这次凭你怎样叫喊都无人理睬。
大约到了中午时分,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便是两听罐头和两瓶矿泉水从窗口扔了进来。义珍蓉、万红娟已经顾不了太多,强烈的饥饿驱使她们哪怕是毒药也要吃下去先做个饱死鬼。
以后每到固定的时间,窗口都扔进来同样的东西。这一点点食物根本谈不上吃饱,可见黑帮分子目的很明确——只要她们能维持生命不饿死在船上就可以了。
第四天中午,熟悉的脚步声又来到了窗外,但这次没有食物递进来,黑帮分子粗着嗓子吼叫:“快出来,到甲板上透风去!”
“咔嚓”一声,反锁的舱门打开了。
囚禁了四、五天,义珍蓉、万红娟终于能够与外面的蓝天、白云“亲密接触”,虽然不知道今后的命运如何,但这一份属于自己的短暂快乐还是要尽情享受。
这条船有很大,在一片叱骂声中,所有被掳来的人陆陆续续被赶出了小舱,黑压压在甲板上站满一大片,义珍蓉粗略一数,竟有百六、七十人之多!
义珍蓉意外发现,被掳来的人并非全是漂亮女孩,男女都有,獐头鼠目者亦大有人在,若仔细观察,好多人竟有可能是流浪汉……由此看来,这条船的目的地不一定是境外地下妓院,那么,这个黑社会组织要把这么多人掳出境外干些什么呢?
“站好,站好!不许说话!”有人拿着一个半导体话筒喊话,义珍蓉、万红娟一眼认出喊话的家伙正是阿德。看着这个恶魔,两人把满腔仇恨埋在心底。
船上的黑帮分子不到20人,平时都做渔民打扮,但此刻凶相毕露,都全副武装,为首的是一个50岁左右的男子,打手们都恭恭敬敬叫他黄叔。
打手多数是中国人,但也有一部分外国人,他们都听从黄元霸的指挥。
黄元霸站在众人前面,与身边随从交头接耳,然后干咳一声,说:“各位安静,都给我听清楚——现在向你们宣布规矩。凡在这条船上的人都得听从我的命令!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不该问的不要乱问,总之知道得太多不会有好处!如果你们能做到像一头猪一样没有复杂的思维,在这里还是很安全的——还有谁没有听明白的吗?”
人群里一片鸦雀无声,只有两个长得十分帅气的男孩在一番窃窃私语之后,其中一个站出来大胆问道:“我们来之前你们负责招聘的说,我们是平等的合作关系,这承诺还算数吗?”
“我们从来是一诺千金,从不出尔反尔。”黄元霸说。
“可是你们把我们当成猪仔一样囚禁,我认为这就不平等。”男孩说。
“平等是有前提的,为了你们的生命安全,让你们暂时失去自由,我认为这是最平等的体现。”黄元霸解释说。
“知情权是平等合作中必不可缺的部分,所以我想知道,我们的目的地到底在哪儿?”帅男孩胆子越来越大。
黄元霸扬了扬眉毛,几个打手一拥而上,将帅男孩按倒在地,他的同伴喊叫着冲上来救人,却被另两名打手架住。
黄元霸用一双鹰一样的眼睛扫视人群,从阿德手里拿过半导体,清了清嗓子说:“这位年轻人不懂事,违犯了我刚才宣布的规矩,所以我要惩罚他。这段海域是南海有名的‘鲨鱼之家’,可爱的海洋宝贝们已经饿极了,每次我们经过这里都得送点礼物,这次也不能例外。”
大家这才注意到,船的周围果然游戈了数十条凶悍无比的鲨鱼,有的还把头抬出水面。
帅男孩被扔到了水里,出于求生的本能,他拼命游向船边,但他的扑腾声很快暴露了自己,几条觅食的鲨鱼同时扑向他,经过一番争夺,帅男孩终于从水面消失,只留下一层殷红的血水漂浮在那里……这一幕把船上的人看得毛骨悚然。黄元霸面无表情,又开始训话:“还有谁愿意做鲨鱼的美食?没关系,就算你们都愿意,我也会成全——这世界什么都缺惟独不缺人!如果不想死就乖乖听话,到了目的地表现好的都有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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