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皇子、卫大将军、公孙贺、公孙敖、李敢、李广利、赵破奴……一堆的新旧显贵、朝廷重臣。既然从皇帝皇子到将军王侯全在,那自然也免不了重兵护卫。
看似狩猎,实际却很有可能成为一场风云变幻、党派相争、不知道狩谁又猎谁的盛宴。我不想独自待在长安城焦急担心地等候,我只想伴在他身边,也许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在一起。
刘彻看到我时,手了霍去病摇头而笑。霍去病看到刘彻身后的李妍也笑了起来:“臣这次又和陛下不约而同了。”
刘彻笑道:“不约而同的好,有你挡在前面,省得那帮家伙啰里啰唆地劝诫朕,搞得朕像沉‘迷’美‘色’就要误国的昏君一样,殊不知无情未必真英雄,豪情时气吞山河,柔情处缱绻缠绵,人生一世,活得畅快淋漓尽兴**是真豪杰。”
霍去病赞了声“好”,随手拿了悬挂在马侧的酒囊向刘彻一敬,就自顾饮了一大口,刘彻也拿起酒囊,大笑着喝了一口。
他们两人之间此时倒更像惺惺相惜的江湖英雄,而非皇帝与臣子。
也难怪刘彻偏爱霍去病,他们两个在骨子里有很多东西很相似,都是豪情满‘胸’,都是胆大任情,也都有些不顾礼法,这些让刘彻欣赏霍去病;可另一面他们两个又绝不相似,一个对权力热衷,一个对权力淡漠,这一让刘彻更是倚重霍去病。
李妍的‘精’神并不好,人倚在马车中,颇为慵懒的样子。这段日子她应该过得很不好,再加上她的身体本就怯弱,内忧外患,免不了病不断。看来刘彻是特意带她出宫游玩,修养一下身心。
刘彻对李妍的确恩宠冠绝后宫,出来行猎游玩,宁可不方便,也只带着风吹吹就倒的李妍。
甘泉宫因位于甘泉山上得名。山中林木郁郁,怪石嶙峋,飞泉流泻,景‘色’美不胜收。
去病自跟着皇帝和卫大将军出入,对山中一切极为熟悉,入山路上,他和我轻声笑谈,指着每一处景着来龙去脉。
后来,他索‘性’带着我从大队中溜走,两人马也放弃,沿着山径,手牵着手攀援而上。
不知道其他人几时到的甘泉宫,我和去病一路戏耍,天‘色’黑透时才进入甘泉宫。
两人依旧不肯走大路,专拣僻静路行走。层叠起伏的山石道间,隐隐看到两个人影。我和去病的眼力都比一般人好,虽只就着月‘色’,却都已半看半猜出对方。
我看到的一瞬虽然惊讶,反应却还平静,但去病显然十分震惊,立即顿住了脚步,不能相信地凝望着。
无法知道这是一场真正的偶遇还是一场制造的“偶遇”,只见李敢屈膝低头向李妍行礼,李妍伸手示意他起身,李敢在起身的刹那居然拽住了李妍的指尖。
李妍大概也没有想到李敢有此意外之举,一脸惊讶,身子轻轻一颤,双眼中蓦地隐隐有泪。
一向聪明机变的李妍此时却化作了石块,没有‘抽’手,只呆呆望着李敢,李敢抬头看向李妍,两人的视线相对时,他好似霎时清醒,立即放开了手,匆匆退后几步。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短得我都怀疑自己眼‘花’,虽然只是三根手指的指尖,只怕李敢连李妍的手温都未曾感受到,可那隐忍间的爆发,爆发时的极力克制,更是令人心惊。
也许李妍原本有话想提醒李敢,可她现在却只是一言不发,匆匆地从李敢身侧逃开,她的速度太快,我和霍去病还未来得及找地方躲藏,已被她看见。
她立即定在当地,脸‘色’惨白地望着我们,李敢也发现了我们,下意识地几个箭步,闪身挡在李妍身前,仿佛我们是洪水猛兽,就要伤害到李妍,可他又立即明白过来,现在的状况比遇见洪水猛兽更可怕,也不是他能挡的。
李敢的双眼内有冷光,手紧握成拳头。霍去病眼中的震惊散去,把我往身边拉了下,护住我,带着丝冷笑道:“李三哥打算杀人灭口吗?”
李妍几声轻笑,从李敢身后走出,短短一会儿,她已面‘色’如常:“我们的死活自然全不在骠骑将军眼中,不过你的宝贝‘玉’儿能否逃脱可不见得。”
李敢和霍去病都不明白她这番话的意思,我哼了一声:“我不知道你们的反应怎么这么古怪,我和去病刚过来就看到娘娘匆匆跑过来,我们还未行礼,李大人又冲了过来。”
李妍笑道:“本宫散步已久,已经累了,就先回去了。”
她完就姗姗离去,我望着她的背影道:“我本就没打算用这个做文章,否则不会等到今日,不是因为怕,而是因为怜悯。”
李妍脚步未变地消失在夜‘色’中,可原本‘挺’得笔直的背脊却刹那有些弯,似乎不堪重负。
李敢冷冷地看了眼霍去病和我,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霍去病嘴角微翘,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我举了举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赔着笑:“我立即从头道来。”
是从头道来,我却只告诉了他李敢无意捡了条帕子,我把帕子烧了,没想到李敢依旧凭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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